赵煦道:“还不是朝中的那帮大臣,邓温伯以后,又有户部尚书李清臣向朕进言,让朕规复熙宁新法,还向朕保举章惇、安焘、吕惠卿等人夺目精干,应当重用,只是事情泄漏,让朝中其他大臣晓得,以是他们结合起来向朕施压,让朕承诺撤销继述的设法,还让朕严惩向朕进言继述之人。”
黄庭坚蓦地想起刘过是赵煦的亲信,就算赵煦不见其别人,也不成能不见刘过,拉着刘过的袖子道:“改之,你是太皇太后托孤之人,在这个时候,可不能不说话。你好好劝劝官家,切莫被一些小人蒙蔽啊!”
接下来的几天,刘过都在家里陪着文婉,直到文婉身材垂垂病愈,能下床走动了,刘过这才换上官服,去宫里向赵煦报到。
苏辙苦笑着摇了点头,道:“倒没甚么大事。”
“初,太皇太后同听政,中外臣民上书者以万计,皆言政令不便。太皇太后因天下民气变而更化,既改其法,则作法之人有罪当逐,陛下与太皇太后亦顺众言而逐之。其所逐者,皆上负先帝,下负万民,天下之所仇疾而共欲去之者也,岂有仇恨于其间哉!惟陛下辨析是非,斥远佞人。有以奸言惑听者,明正其罪,付之典刑,痛惩一人以警群慝,则帖然无事矣。此辈既误先帝,又欲误陛下,天下之事,岂堪小人再粉碎邪!”
刘过怎美意义说实在本身也是小人中的一员,对付道:“我极力。”
赵煦刚要说话,范祖禹又接着道:“先太皇太后以至公至正为心,罢王安石、吕惠卿等新法而行祖宗旧政,故社稷危而复安,民气离而复合。乃至辽主亦与其宰相议曰:‘南朝遵行仁宗政事,可敕燕京留守,使边吏束缚,无肇事。’陛下观敌国之情如此,则中国民气可知。今陛下亲万机,小人必欲有所摆荡,而怀利者亦皆张望。臣愿陛下上念祖宗之艰巨,先太皇太后之勤奋,痛心疾首,以听用小报酬刻骨之戒,守元祐之政,当坚如金石,重如山岳,使中外一心,归于至正,则天下幸甚!”
刘过没想到这才几天时候,事情就已经发酵到了这一步,看旧党这架式,明显已经感遭到了危急,以是蜀、洛、朔三党竟然临时放下了成见,结合起来给赵煦施压,要把这股“歪风”掐死在抽芽当中。
赵煦内心发怵道:“真放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