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记得上一世里,军训第一天她就差点中暑,这一世还好一点,站了几个小时的军姿也没甚么大碍。
程雪想着他没结婚没立室就那样捐躯了,此时再见到他便多了几分怜悯,她微微叹了口气,又在他指尖夹着的烟上瞟了瞟,忍不住劝道:“少抽点吧,你如本年纪还小,谨慎抽烟抽多了影响发育,今后长大了抽也不迟。”
那略微胖一点的男生想了想点点头,“仿佛是。”
他嘴角一勾,似嘲非嘲的笑了笑,“你明天出门健忘吃药了吧?还美意的提示?我们之间有美意这类东西存在?”
程雪心头像是被刺了一下,望着他的脸,脑海中立即就闪现前一世她在地下泊车场看到的景象,或许是他藏得太好太会演戏,又或许是她太傻,十年时候,竟从未发明他一向只是在玩弄她,那些爱她的话,那些夸姣的承诺,不过都只是一种棍骗。
程雪微低头嘲笑一声,这一世,不管他多有才调,多有魅力,她都不会再喜好他,更不会再做他的备胎。
白谦听着她这些话却愣了愣,他本来正慵懒的靠在银杏树上,这会儿却下认识站直了身材,微眯着双眼紧紧打量着她。
“……”
白谦歪着头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烟的同时,一脸讽刺的说了一句:“你脑袋被门夹了吧?”
白谦将剩下一半的烟直接丢进一旁的渣滓桶中,双手插兜向她走过来,他个子长得挺高的,即便这会儿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是他的暗影覆盖在她身上还是让她感到压迫感。
如果之前,面对白谦的毒舌,她要么损两句比他更狠的要么直接回身走人,这会儿毕竟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了,他这些话在她心头也没掀起甚么波澜,相反,她还很有耐烦的加了一句:“我这是美意的提示。”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分直接赤-裸,袁倾阳很称心识到了,他昂首向这边看过来,对上她的目光,他和蔼的笑笑,复又低下头用饭。
他看向她的目光越眯越紧,像是要将她里里外外都看破一样,这个丫头真是太奇特了,脾气俄然变得这么好,并且还体贴他?
这少年有着一头稠密的卷发,能够是因为仆人时不时的抓弄,这卷发显得乱糟糟的,透着一股慵懒。
只是厥后渐渐长大了,懂事了,看明白了很多事情,白谦有个不负任务的妈,而她也有个不负任务的爸,两个家庭的分裂归根结底只能怪那两个无私又不负任务的人,再怪也怪不到他身上,更何况这小我固然偶然候桀骜不驯的,但是心底却有着保家卫国的热血情怀。
白谦听了这话却仓猝揉了揉手臂,拧着眉嘀咕一句,“竟然对我笑?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幼年之时与他的冲突现在在她看来真的没甚么大不了的,而她也不想再跟白谦针尖对麦芒下去。
袁倾阳恐怕误觉得她盯着他看是在对他沉迷了吧?
“……”程雪感觉她的示好人家能够也不想接管,遂叹了口气,“你也别想多了,我脑袋没被门夹,我也没病,我就只是提示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