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很少在军队以外享用这类前呼后拥的报酬,一时候,心中也非常得意。
话是越说越直接了,可越是这般,宇文歆越是感到难以对付。
若真到了势孤力穷的时候,民气机变也就在所不免,晋阳城里的人们就是明证。
他在大业六年南归,七八年畴昔了,流血流汗,终是在这隋末乱世争得了一个位置,现在提及天下群雄来,应当也少不了他李破一份儿了。
内心略微动了动,嘴上却下认识的开端恭维,“总管心胸黎庶,有王者之风,请总管放心,下官不敢让总管担上识人不明之嫌的。”
“起兵以后,寸功皆无,却犒赏犹厚,李渊用人,可见一斑,如此,怎成大事?”
宇文歆惊了惊,这明显就是狐疑未去啊,将他调离晋阳,任职雁门太守,瞧这话说的,没多少兵权……那么唐军再来,也就不消过分担忧他几次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平静一下心神,微微躬身道:“末将妻儿,皆在西京,身边只要季子和两个侄儿跟从。”
不是因为人家沉得住气,而是因为现在晋阳城已在人家把握当中了,诸事略定,他这个降人的感化敏捷落空了应有的分量,因而,该来的也就来了。
这可不是甚么无聊的臆想,实在只要一封手札送去长安,或许就成了的。
宇文歆有些惊奇的瞄了李破一眼,他是真没想到,今先人嘴里能说出如此慈悲的话出来。
李破斜眼瞅了他一眼,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所谓一屋不扫何故扫天下?功业得立,妻儿也得照看好了,如此才为男儿大丈夫,你说是不是?”
宇文歆又是一讶,之前有薛万彻,现在又有洛阳杨氏的子孙呈现,再加上名声在外的苏亶,贰内心对李破的观点又有一些窜改。
李破看了看此人,心说,此人比陈孝意之流可要奸刁多了,我如果将你送归去给李渊,让李渊砍了你的脑袋,那以后我的名声得烂到甚么境地?
想到这里,宇文歆苦笑一声道:“末将也是被逼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