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靠着这条河,以李破求生的本领,也就不愁饮水和食品了,独一缺的,就是食盐了,如果不是寒冬,也能够用一些富含盐分的植物或者虫子来代替,但现在却不成,万物冷落之间,这个上面,李破也没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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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下一地的残垣断瓦,甚么都没剩下。
看了看躺在他身边,裹的和个粽子一样,却还是在瑟瑟颤栗的庆春,不由苦笑。
咱这是不是也能入画了?李破一边得意其乐的想着,一边利落的收起渔获,又将石块搬回岸边,这才顶着北风,回到了村庄当中。
往陶罐里看了看,李破遗憾的想,这汤到底煲的有点老了。
直到肉汤尽了,李破才将孩子放下。
幸亏这两天的他也没闲着,又进山了两次,弄了些野物返来,本来是筹办路上吃的,但现在嘛,却只能来解这个燃眉之急了。
李破手持短刀,敏捷的剖腹去鳞,将几条鱼穿成两串,放于炉火之上,不时的撒上些味料,这才是他的餐食。
回到落脚的处所,李破抖落一身冰雪,炉火未熄,温度不低,又瞧了瞧庆春,这孩子缩成一团,还在昏昏沉沉的睡梦当中。
李破晓得,如果过上一两日,高热还未曾退去,那么,鬼门关内,怕是又要添上一缕幽魂了。
李破没再去村庄中的废墟中转悠,村民走的时候就算很仓促,留下了一些东西,但前面的人到了这里,将这里打扫的却分外洁净。
这是一间塌了半边的屋子,应当是哪家的厨房,选在这里落脚,不是因为它有多完整,只是因为这里有着厨灶。
李破抓了抓脑袋,还是挪解缆子,坐到了孩子身边,孩子奇异的蜷在他的腿边儿,仿佛找到了依托般,重又安稳了下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北方的酷寒,主宰了六合间的统统。
驱逐他的则是劈面而来的雪渣子和吼怒的北风。
这才回到河边儿,搬起早已筹办好的石头,来到河心处,举起非常沉重的石头,一下一下的砸起了冰层。
凌晨,李破缓缓展开眼睛。
往火中添了点柴,罐中的肉汤披发着诱人的香气。
满眼都是刺目标白,太阳挂在天上,却感受不到一点的温度。
大雪天的好处只要一样,取水便利了很多。
李破径直去了河边,一夜之间,河上的冰层已经冻的很丰富,李破走上河面,用力的跺了几脚,并没有闻声甚么奇特的声音,望着不算宽广,却也绝对谈不上狭小的河道,对劲的咧嘴笑了笑。
到了这一日晚间,高烧退去,庆春全部复苏了过来,如果再过上一天,还能保持如许的体温,这条命也就算捡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