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自怀里取出用一个迷你金饰盒,翻开来便暴露那白金托子镶黄豆大小火油钻的戒指,“雅竹,我晓得,这东西应当是结婚那天再戴到你的手上。但是一想到要等两年,我就感受过分冗长。每天对着你,却又要等着两年的时候,这对我来讲,的确就是折磨。你情愿……现在就戴上它么?就只是戴上……”
用枕头垫着后背,勉强坐起来的凤栖梧看着曹彪,又看看他身后的田满,眯缝着眼睛道:“这是你新收的关门徒弟?行啊,小伙子额角峥嵘,是个干大事的质料,运河帮这是又出人才了。一会啊我送点好东西给他。”
次日天刚亮,曹彪便来到了门上。他那大嗓门如同炸雷,离着多老远就能闻声。
说到这里,她又看看凤鸣歧的神采:“你和贼人斗争时挨了好几下,必然很疼吧。脱了衣服到床上去,我帮你擦跌打酒。”
关雅竹噗嗤一笑,“亏你还是留门生,如何跟四九城里那些旧家老呆板一样封建了?闹反动的时候我是女子救护队成员,在火线抢救过伤员的。甚么样的伤口没见过,你觉得我还是前清那种大蜜斯,看男人的身材一下就脸红的那种啊?”
关雅竹看着他那炽烈的眼神,有了半晌的失神,随即责怪道:“你啊,真是的,这类事最首要的就是欣喜。订婚那天你拿出来多好?你都说出来了,一点都不浪漫了。你把它收好,别搞丢了,等订婚那天你亲手戴在我手指上就好了。”
“还不感谢你凤大伯,你大伯随便赏你点甚么,都够你享用一辈子的。”
“抓柳蜜斯?这是为甚么?她固然不是我们的人,但总归是个记者,哪能随便抓。鸣歧,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
房间里只剩了两人,凤鸣歧道:“雅竹,我最后问你一次,柳青青真不是你们的人么?如果你确认不熟谙她,我就要对她不客气,把她抓起来了!”
她说着话,已经拿了跌打酒出来,和顺地在凤鸣歧身上拍打着。“我之前说两年以后或许你会讨厌我,回绝实施这个婚约,那是至心话,不是个遁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也过不了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如果是在旧家,我如许的少奶奶会被人骂的。明天你能挡在我前面,拼了命庇护我我真的很打动,不过下次你不要这么拼了,父执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让他白叟家担忧的。那贼就是来偷东西么,不会把我如何样的,最多被他打两下,没甚么干系。”
凤鸣歧一愣,“你如许说也有事理,看来我的思路有题目。”
再掌起灯来时,已是半个小时以后,曹莲的神采阴的像是一汪水,气哼哼道:“我就不信了!此人是天上掉下来了?敢来我大伯家偷东西,还打伤了歧哥,就算把通州翻个底朝上,我也要把他找出来。歧哥……你疼么。”
“你就是先入为主,就像你一向不信赖我一样。”关雅竹嗔道:“人家柳蜜斯把这么贵重的宝贝送给你,你倒当她是贼,这话幸亏是跟我说,如果跟外人说,别人还不骂你是白眼狼?这事要放我看,就是个过路的蟊贼误打误撞恰好到了那边,正巧铁门开,便出来碰运气。说到底还是怪我们本身不敷谨慎,这几天加强防备,别给贼人可乘之机就好了。就是可惜了那些瓷器,能被放到那边的,都是上好的东西,这下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