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彪点点头,对凤鸣岐这个发起倒是表示附和。毕竟这笔钱数字太大,曹彪再如何信赖田满,也不敢自觉地把全数身家投出来。他又问道:“鸣岐,我来另有另一件事。这几天我在通州听了个动静,不晓得真假,说是我们运河帮三宝之一的十三太保扳指,在你府里?我晓得大哥喜好古玩,会不会有人把扳指当古玩出给大哥了?”
“瞥见了么?端庄古月轩的玩意,都城旧家流出来的,传闻畴昔是位王爷的爱物,现在也落到我手上了。可惜,不是那枚十三太保,但是也不含混了。大洋一万两千块,不还价。鸣岐,等你和小莲办丧事的时候,这就是你的。”
“如果没有那便是有人要暗害凤家了。”曹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大哥家前次遭贼,怕就是这么来的。现在江湖上都已经传开了,咬死了宝贝就在大哥家里。我们运河帮固然不比当初,但是帮众几十万,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打我们主张的人不在少数。谁如果能获得扳指,就能跟我这分庭抗礼,乃至不听调遣。此人如果帮里的人物字号,事情就更毒手。为了这么件宝贝,我怕他们是甚么事都干的出来,传这谎言的人,只怕就是对大哥动手来着。我明个选几个技艺好的门人来,给大哥护院,免得真受了他们的害。”
“二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得问问,是谁跟您说的,要您拿钱来买公债?”
凤栖梧道:“那便不必了,有莲儿和连壮两个,我想总没甚么要紧。再说家里另有几杆洋枪护院,现在又不是几百年前,前次飞贼是打了家里一个冷不防,才幸运让他逃了。这回他如果再敢来,我包管他出不了凤府!”
凤鸣岐一笑,“二叔,这事倒是不急。我们先把这公债的事理清,再说买不买,或者如何买。您要说这公债保险,小侄不敢多说甚么,但是小侄还记得,畴前清当时候,公债发的就很多。从昭信股票到现在,这公债发行很多了,但是最后兑现的可没几个。真正能兑现的,又常常被洋人的银行抢先买了去,到最后就变成了咱能买到的公债会吃到账,不吃倒账的买不着。这运河公债是筹款来挖运河的,挖通了运河通了漕运,倒是笔很赢利的买卖,但是要凭这买卖就想发大财,我却总感觉有点难。毕竟眼下又是轮船又是铁路,通了运河以后,又能有多少粮食落到运河上,这但是难说的事。”
“大哥谈笑了。您凤家家大业大,又是面子人家,犯不上为几个小钱就来运河帮开口,这枚扳指就算在您手里 ,您也不会拿它来要份钱。按说这东西就算真在您手里也没甚么要紧,咱是这么多年的友情了,东西在谁手里,都没辨别。只是现现在景象分歧以往,我们运河帮眼下正走一步大运。三宝凑齐,南北运河帮就能一统,到当时候,我做了南北运河大盟主,鸣岐也天然稀有不尽的好处。这扳指在年熟行上,也不过就是个玩物,在我手里,便是件宝贝。以是我明天来,也是想问一句实话,这扳指到底在不在年熟行上,如果在,就算省了我的大事,我一统运河帮以后,一准再把扳指送返来,给大哥接着玩赏。”
“我们是实在亲戚,我才敢说一句实话,不然的话,这露白的事我是不敢做的。我手上现在光是本身的产业就有三十几万,满是大头,没有钞票。那种纸电影,我信不过。帮里的公帑也有一些,如何着也有个十多万,加起来能凑到五十万。你说如果拿他都买了公债如何样?会不会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