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漕运废弛,河道淤塞,运河帮的进项便远不及当初,全部运河帮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作为运河帮主,曹彪的糊口绝对跟困苦二字无关。可着通州城的有钱人排个坐次,他绝对能排进前五把交椅以内。
凤栖梧摇点头,“二弟,大师这么多年友情,你感觉我有甚么东西,会不奉告你?特别是和你运河帮有关之物,我这么能够扣在本技艺里,不给你用。我又不在帮,要你这东西是没用的。我家里的扳指藏了有二十几个,此中也有几个比你手上的好些,你如果喜好我都拿出来,随你来挑。看上哪个就送你哪个,就是别跟我这要甚么十三太保了,我这没这东西。”
他想了想,“这笔公债不错,从利钱上看,还过得去。”
凤鸣岐一笑,“二叔,这事倒是不急。我们先把这公债的事理清,再说买不买,或者如何买。您要说这公债保险,小侄不敢多说甚么,但是小侄还记得,畴前清当时候,公债发的就很多。从昭信股票到现在,这公债发行很多了,但是最后兑现的可没几个。真正能兑现的,又常常被洋人的银行抢先买了去,到最后就变成了咱能买到的公债会吃到账,不吃倒账的买不着。这运河公债是筹款来挖运河的,挖通了运河通了漕运,倒是笔很赢利的买卖,但是要凭这买卖就想发大财,我却总感觉有点难。毕竟眼下又是轮船又是铁路,通了运河以后,又能有多少粮食落到运河上,这但是难说的事。”
“二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得问问,是谁跟您说的,要您拿钱来买公债?”
提及本身这份家业,曹彪很有些对劲之色,一个在船埠扛大包出身的贫苦人,终究能攒下这么大的一笔财产,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值得夸耀之事。
曹彪点点头,对凤鸣岐这个发起倒是表示附和。毕竟这笔钱数字太大,曹彪再如何信赖田满,也不敢自觉地把全数身家投出来。他又问道:“鸣岐,我来另有另一件事。这几天我在通州听了个动静,不晓得真假,说是我们运河帮三宝之一的十三太保扳指,在你府里?我晓得大哥喜好古玩,会不会有人把扳指当古玩出给大哥了?”
凤鸣岐看得出来,曹彪是真的动心了,他想要做这笔投资,想要发这笔横财。财帛动听心,他有这类动机,一点也不奇特,如果一点也不动心,那就不是他了。父亲想必方才就是从公债的题目上劝他,两人才没说通,本身如果一口咬定公债是假的,就成了否定田满。田满又是曹彪的门徒,这一来就等因而否定曹彪了。
“我们是实在亲戚,我才敢说一句实话,不然的话,这露白的事我是不敢做的。我手上现在光是本身的产业就有三十几万,满是大头,没有钞票。那种纸电影,我信不过。帮里的公帑也有一些,如何着也有个十多万,加起来能凑到五十万。你说如果拿他都买了公债如何样?会不会赢利?”
“如果没有那便是有人要暗害凤家了。”曹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大哥家前次遭贼,怕就是这么来的。现在江湖上都已经传开了,咬死了宝贝就在大哥家里。我们运河帮固然不比当初,但是帮众几十万,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打我们主张的人不在少数。谁如果能获得扳指,就能跟我这分庭抗礼,乃至不听调遣。此人如果帮里的人物字号,事情就更毒手。为了这么件宝贝,我怕他们是甚么事都干的出来,传这谎言的人,只怕就是对大哥动手来着。我明个选几个技艺好的门人来,给大哥护院,免得真受了他们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