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微微一笑,“三宝啊,差一宝也不可。龙鞭龙棍,拿一样是帮主,拿两样还是帮主。平时说话管用,真说到大事上,还是得是三老四少筹议着办,如果一意孤行,大师便能够废了他。只要三宝他凑不齐,就别想在运河帮说一不二。”
院墙高大,大红门楼,进门一条大道,东西两侧各是一所四合院,每个四合院都是三进连而隔墙,每进五间正房,东西配房各三间,全都是磨砖对缝。按凤鸣歧他爷爷的说法,就是这屋子叫做财不过露,开门瞥见我喝粥,关门吃炖肉,相互不犯。非是管了几辈子漕运,发了上百年财的人家,住不上这等屋子。
曹彪此人凤鸣歧并不恶感,但是对于田满,他始终充满防备。并且他能够肯定,曹彪绝对斗不过田满。如果三宝落到曹彪手里,用不了太久,就会转入田满手中,中国的大运河,中国的苦哥们,不能听一个日本人摆布,这是凤家爷两共同的底线。
父子两人达成了共鸣,凤鸣歧又提起了漕帮三宝,因为家庭的干系,他算是一角门里一角门外的带毛僧,没入帮但对帮里的事晓得很多。于三宝的感化比浅显人晓得的多些,运河帮众都是些费事的老百姓,字一定熟谙几个,思惟也比较纯真。这些基层的苦哥们,没喝过洋墨水,说不出甚么西洋大事理,认的是老端方祖师爷。谁拿着三宝,他们就认谁。
“你老丈人!”
“爹,不说他了。归正运河帮的事咱也管不了,您看这运河要真是重开了,您就不消心烦了。到时候有曹彪在,一准捧您出来接着管仓,传闻袁容庵现在爱用前朝旧人,说不定到时候您就不是个仓大使,一步就成了仓场侍郎……”
“儿子感觉这事不他可靠。您揣摩揣摩,这比如一边是马连良,一边是儿子我,一块卖票,听戏的买谁的票?剧场老板是跟谁定约?”说到这,凤鸣歧愣住了话头,偷眼看老爹。毕竟当老头面前夸火车好是犯讳讳的事,他得看看风向再开口,免得给本身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