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关雅竹说完,曹莲挑起大指道:“我的姐姐,还真有你的。本来我觉得你就是仗个先来的光,靠着当年那娃娃亲当大姐呢。但是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就是没当初阿谁事,凭你这脑筋也该当大房。这一家的女仆人,还就得你来当,别人当绝对当得不如你好。就这么招了!至于烟土,也不消跟我爹说,我去找上面的兄弟说一声,让他们去办。归正都是抄来的大烟土,如果田满连这点事都要斤斤计算,也好让爹看看,他是这么个为人!几百斤烟土,我还赔的起!不过要做这事,还得需求青姐帮手,我这就找她去。”
时候不长,柳青青从内里出去,等听了关雅竹的安排他,她也鼓掌喝采道:“雅竹姐这个别例好,不但能够化抒难机,还能在言论上倒逼田满,看看他这回亏损不亏损!”
“傻丫头,你当袁世凯是林则徐呢。抄了烟土当场燃烧?把钞票往火里扔的事,大总统是不会做的。那些土确切是抄了,但是是抄给别人看的。前脚进了堆栈,后脚爹就把它们从堆栈里拉出来,往京师里运输。说实话吧,大总统是要把持这大土的进项,就像前清的时候收土药税一样,大总统是更进一步,直接卖土。不管是洋土还是本地土,是土就卖,利润独享。别人贩土有罪,大总统贩土那叫官准,按老年间的话讲,御笔亲封,想如何卖就如何卖。咱替大总统运土,就像前清的时候替万岁运粮,一准没有错处。如许的差事,赚多少运费还是主要,最首要的是在大总统面前买个好,将来我们再做甚么,那可就便利了。只要在大总统面前标了名,不管是差人还是驻军,咱谁的账都不消买!”
“可不!”曹莲在这事上是当之无愧的熟行,提及这事侃侃而谈。“前清当时候,林则徐禁烟,那是真刀真枪,但是到了慈禧太后当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朝廷不敢禁烟了,改收土膏税,洋药税,一箱鸦片征六两银子,拿它当盐那么收税,那还如何禁啊?袁世凯当了大总统,在明面说是要制止烟土,但是贰内心雪亮,这东西禁不住。他的兵饷,还端赖烟土供应呢。各地的将军,谁不种黑货养兵?以是他禁烟不假,但是为了本身卖土,不是为了真的禁烟。咱运河帮不敢卖这东西,伤阴德。但是人家要运货,咱总不能不承诺人家不是?以是啊,我们不卖只运,但是一年运多少,运到哪,给谁运,这些事,内心老是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