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拉船的老船工说,爷爷死之前总感觉本身的怀里有个婴儿,如何甩也甩不脱。死的时候他的双手屈伸,仿佛是做着抱婴儿的模样,他的兜里揣着厚厚的一叠冥币。
手电光打在水面上,水里黢黑,看不见地板的模样。走路的时候水声在房间里回荡,角落里仿佛另有滴滴答答的水声,看来这屋子是被地下水给渗入了,成了一口天然的水井。
“好了好了,我出来就是了。”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发明了第一柱香,那柱香向东。我看了看街牌,向东走那边但是郊区,别说街道,庄户人家都很少了。
厥后,我爹爹固然没有担当我爷爷走脚当船工的行当,却来到丰县里成了一名诚恳巴交的背二哥。白日里帮活人背东西,夜里帮死人背东西。
本来平坦的路面变得凹凸不平,最后干脆成了村门路。树林越来越密,林荫下黑得让人头皮发麻,门路根基被荒草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