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携人忙道:“家师还说,漆前辈的剑法虽有独到之处,可与《孤禽剑法》比拟,还是天渊之别。”
漆济沿冷哼道:“你小子弯弯绕绕,有何企图?”
但又想起楚携人先前一番话,顿时怒从心起,骂道:“黄口小儿!班门弄斧,找死!”
大剑在湖面上划出一条美好的弧线,绕到帆船火线。
这剑芒看似缓弱有力,如同一缕清风,却埋没玄机。
金字面具男轻笑道:“戋戋顽宠,让漆兄见笑了。”
“如果长辈没猜错,前辈姓漆,人送外号剑魔!”楚携人答道。
他深知,正面交兵,十个他也打不过一个剑魔。
七桅帆船上世人更是惊骇万状,面前这三头大蛇,比起之前碰到的妖兽龙鱼,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漆济沿仰天大笑两声,笑声中充满了狂傲,随即厉声道:“小子,你师父当年削断我的血刃巨剑,本日我用这把无柄血刃杀他门徒,也算大仇得报吧?”
漆济沿尝试发挥灵盾,但是剑芒触盾仍然分裂。
漆济沿瞋目切齿,恨不得活剥了楚携人,只是受困剑芒当中,没法脱身。
楚携人大喝一声,凤羽剑剑芒凌厉,环绕着他快速扭转,如同一道坚毅的樊篱,将裹布大剑开释的灵力铁链全数斩断。
一番折腾后,楚携人吐纳调息,持续发挥功法,灵力稍显不济,脸上暴露一丝怠倦之色。
漆济沿竖眉瞪眼,怒发冲冠,吼道:“口出大言!小子,你立即用《孤禽剑法》与老夫对战!”
三条大蛇并头缓缓上升,那共接的细弱蛇身也随之现于世人面前。
男人身影好像流星般划出,乍然呈现在大剑之上,踏剑而飞,如一道玄色的闪电,追向七桅帆船。
三头敖蛇建议连环偷袭,守势迅猛,让楚携人吃了个闷亏。
但他奇妙地操纵漆济沿的傲慢,用心以言语激愤,瞎编故事挑衅漆济沿,让漆济沿置气格挡剑招。
两道剑芒在空中缠绕飞旋一阵后,从摆布两侧迅猛击来。
说罢,漆济沿举起大剑,指向楚携人,剑身上的血红光芒仿佛来自天国的火焰,让人胆怯。
海和尚刚暴露头颅,楚携人眼中寒光一闪,手起剑落,海和尚刹时头成分离,一命呜呼。
楚携人苦笑道:“前辈修行数十载,功力天然远在长辈之上,长辈输给前辈也是输在小我修为,而非剑法凹凸。”
朱载深思半晌,缓缓点头道:“我不识得。”
此时,漆济沿心中生出一丝悔意,倘若开初以身受了那道微小的剑芒,何至于堕入现在这般窘境。
“三头敖蛇?”背剑男人目光如电,瞥向金字面具男问道。
楚携民气头一沉,本想着师父若与此人有旧,或许此人会念及旧情网开一面,不想两人不但无旧,反倒有仇,不由感到一阵苦闷。
战略得逞,楚携人喜不堪收。
两族之人何曾见过这般庞大可骇的怪物,顿时吓得腿脚发软,呼吸也短促起来。
“孤禽剑法?”背剑男人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楚携人,问道,“楚家小子,斩春与你有何干系?”
“朋友,先带你的人走,这怪物交给我。”伍起不知何时悄悄站在了楚携人身后。
这招雀织樊笼本就是一怪招,能力不大,以漆济沿的功力,硬抗百招也不痛不痒。
中间的蛇头行动极其敏捷,浑身鳞甲闪动着寒光,坚不成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