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将谢清啼带回宫养起来,但从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小蜻蜓,谢清啼刚开端还会抗议几声,但发明抗议无用,就随他去了。
楚安澜决定让人换了这帮连壶新奇茶水都不能及时奉上的主子,他放下茶盏,让谢清啼坐下。
五岁的谢清啼语带哽咽,并未说清楚本身的名字,楚安澜听错他的名字,反复说:“小蜻蜓?你没大名吗?”
谢清啼暴露惊奇的神采:“我没杀你的暗卫!”
他们初遇时,瘦的像豆芽菜一样的谢清啼,正抹着眼泪在挖坑,半个巴掌大的小土坑旁,放着一个断翅蜻蜓的尸身。
谢清啼喝了口变了味的茶,语气安静的说:“谢陛下圣恩。”
厥后叫的多了,谢清啼也风俗了这个称呼,这个称呼,是他们二人之间独占的称呼。
楚安澜看着谢清啼的眼睛,反复问道:“清啼,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我和萧沉靖处境对调,你会像保他一样保下我的命吗?”
他放缓语气问谢清啼:“但如果有朝一日,我和萧沉靖兵戎再次相见,你还是会如同之前一样挑选帮他,因为他是你器重的人,而我不过是对你有恩的一个朋友罢了,对吗?”
那大大的眼睛中蓄着泪水,像极了楚安澜一匹敬爱小马的眼睛。
楚安澜没有看谢清啼的眼睛,他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沿:“小蜻蜓,如果我奉告你,当初我并未让张汤对你用刑,他拷问你布军图的事情,只是他自作主张,你信吗?”
但从谢清啼被司马良断骨削肉,带着一身重伤被送回皇宫后,每当楚安澜叫他小蜻蜓,他不再给楚安澜任何回应。
很多年前,楚安澜随父皇东巡时,在谢府初度见到了谢清啼。
楚安澜看着谢清啼垂眸的模样,觉得他是在粉饰心虚,楚安澜又道:“清啼是说,你此后不会为他叛变我?”
但现在时过境迁,如许久违的称呼和自称,不但不会让谢清啼感到亲热,反而让他生出些警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