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女公子,您再忍一忍。”青菱一边细心地搀扶着她,一边安抚道:“那庄户人家说了,翻过这座山头,就有一条小道,能够通往钦州地界的。”
“只怕有野兽。”洪祁却有些担忧,“如果生火的话,又怕那些人发明。”
“白间就有人跟踪我们。”沈连城抬高了声音。她要把这事奉告大师,好让大师都有个防备。
沈连城也觉这个时候哭鼻子有失形象,遂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擦了一把泪。恰是一鼓作气之时,脚下却又是一滑,连带着青菱也摔了个四脚朝天。
“陈襄?”她拍了拍他的脸颊,一边喊他的名字。
她的确想骂娘!
临走的时候,沈连城不忘叮咛庄户当家的和他老婆道:“他们问起我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你们尽管照实答复,免遭杀身之祸。外头的马,我们也用不上了,你们牵去卖了吧!至于行李……”
想及此,沈连城有些心虚地退出了屋门,恰碰到前来给陈襄送药的洪祁。
说到行李,沈连城很有些不舍,特别里头另有几本书。而就在她咬牙下决定之际,陈襄俄然对庄户当家的道:“行李帮我们收好,过几日i我的人会来取。”
陈襄嗤地一声笑了。“定觉得是你祖父或是你们天子派来暗中护你之人吧?他们仿佛并无此举,你恐怕要绝望了。”(未完待续。)
“不如就在此等天亮吧?”她看向陈襄,似在收罗他的定见。
陈襄展开眼目,但很快又闭上了。
山中有波折,划破了沈连城的衣裙,又是石头又是暗坑,她不知摔了多少跤,终究气得直抱怨陈襄:“若不是你不让我多带几个保护,何至于沦落到今时了局?”说罢气恨的眼泪也下来了。
“到了钦州城,任何人都再无机遇。”陈襄话语里,尽是凶恶。
“好。”庄户当家的忙是答允,“马我也会帮你们照顾好的。你们快走吧!”
幸亏有他在前探路和牵持,她颠仆的次数当真变少了。便是一次两次踩错了地儿,有他搀扶,摔也没如何摔疼。
沈连城蓦地心惊。白间阿谁一闪而过的人影,或许不是暗中庇护她的人,而是跟踪他们,体味他们一举一动,乘机给外头通报动静的人?
沈连城调转转头下得马来,只见陈襄包扎好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包扎的帕子很快染红了。
“我没把两件事想到一块儿。”沈连城辩白。
“待会儿去跟仆人家年老迈嫂说说,看我们可否在此过夜一晚。”她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