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如秀委身。
“你思疑我?”沈连城正想着此事蹊跷,但见沈如秀清楚带着敌意的眼神,不由感到好笑。
建国郡公府内,沈连城与李霁早已睡下了。
沈如秀惊觉回神,撇开氤氲了泪光的眼目。
沈如秀平复了心境,这才奉告她沈怜儿在秦州受了伏击,下落不明。
“如果跟我有干系,那怜儿她现在起码没有生命之忧。若跟我没干系……”沈连城话语顿了顿,瞧了沈如秀那一脸的担忧,也暴露了几分严厉,“我这就派人去太傅府,让祖父修书给秦州的朋友,让他们派人帮着找寻怜儿下落。”
“不想。”沈连城觉得,既是没有胜利的事,那便没成心义。
“怜儿在秦州地界遭了伏击,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沈如秀道,“你去问问你家女公子,她可知是甚么人要对怜儿倒霉。”
听言,沈如秀眸光涌动,嘴唇也颤了颤。这一刻,她多么但愿此事与沈连城有关,而非浅显的强盗作案?
“大哥,你为啥让我叫人抓她妹子?”张奎忍不住问。
“阿蛮……”李霁皱着眉,看了看外头夜色,有些迷惑,“你如何起来了?”
她和李霁走后,楚霸天望着外头的黑夜,心觉成心机地笑了。
沈连城笑了一下,问:“这么晚了来找我,何事啊?”
楚霸天敛了笑,黑脸道:“打算短命了还敢问我?”
“怜儿娘子遭了甚么人伏击,我家女公子如何会晓得?”青菱只觉沈如秀话中有话,清楚埋没了多少敌意。但她想了想,觉得事关严峻,因而自作主张道:“这么大的事,二娘子还是随我出去亲身与我家女公子说吧。”
来到向府,门房的人一见是沈连城,便不敢怠慢,出来通禀了。
门房传话来,青菱想到二娘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莫说这么晚了,但又怕打搅到主子和世子,因而便亲身来到了府门口。
她的怜儿不能有事。
“你太狷狂。”沈连城斜了他一眼,这就告别,意欲分开。
“去处府做甚么?”李霁揉了揉眼,晓得有事,忙撑起家子下床。
“你快起来,陪我去一趟向府。”
沈连城神情微滞,“就怕不是他干的。”
沈连城想了想,叮咛青菱道:“让洪祁跟着二娘子。”
张奎忙缩了身子退到轮椅背面,“我送你回房睡觉。”
“并非思疑姊姊。”沈如秀微低下颔,很快又抬了起来,“只是,姊姊身上是非最多,恐怕怜儿的遭受,与姊姊脱不了干系。”
“有人早埋伏好,奔着怜儿去的。”沈如秀紧看着她,“姊姊你不是冰雪聪明?谁会做这事儿莫非想不到么?”
“真的是你?”沈连城几近有些欣喜。如果他就好了,至于他的目标,再行揣摩便可。
“甚么样的人救走的?”
她披着一头墨发,着素衣,在灯火下透着多少慵懒之气,倒是那么美。这不由让沈如秀想到上一世陈襄被沈连城刺死的那一晚。
“你凭甚么觉得我会答复你?”楚霸天笑着,眼里毫不讳饰透着一丝诧异。
“我不是让你多派些人护送?”沈怜儿的死活沈连城实在并不体贴,但出了这类事,老是不好的。那毕竟还是她沈家的人。
“二娘子深夜来此,但不知是何要紧之事?我家女公子和世子已然睡下,只怕不便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