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章敬之天然想到陈襄和沈连城,忙劝道:“白女人,这又是何必呢?陈国公和国公夫人他们豪情深厚,会出此下策,也是……”
“阿蛮,”陈襄听言,不由道,“对这类人,大可不必如此。”
“不过感觉,她跟我很像罢了。”君娴的笑,有点苦涩。
“算得了甚么?”白芷喝止他,“不管在宁城还是在南洲城,你如许的人还少吗?”
“白女人……”章敬之唤了一声,又转头看了陈襄和沈连城,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去死。”沈连城尚且端坐着,话语安静,“恰好让世人晓得晓得,我沈阿蛮是如何对待妾侍的。如此一来,再没有谁敢往我夫君怀里贴了吧?”
“会对我好是吗?”白芷竟是牵起他一只手来,抬高声音道,“那就帮我,报仇。”
章敬之想了想,鼓起勇气上前,“白女人,你情愿做我的老婆是吗?”
快走出陈国公府的大门时,白芷俄然停了脚步,缓缓转头,目光浮泛地望着章敬之,好久好久。
前尘旧事,都会随风而散,相互都不再计算。
“好。”白芷回了这么一个字,又抿起了双唇。
白芷仍然紧握手中发簪,但看着沈连城的眼睛里,尽是可怖。
沈连城叮咛玉荷,“让嬷嬷们按一等奴婢的规格,为白芷筹办一份嫁奁送去。”
章敬之立马点头,应道:“喜好!打从第一次见女人,便喜好上了。”
本来,君娴在这府里,待嫁韩阙,是极少会多管闲事的。
大周以妻妾成群认定一个男人的胜利与否,贵重与否。此等民风,那个不知?莫非在陈襄这里,就例外了吗?
“是啊,我也是这个意义。”君娴欣喜地笑了笑。她就晓得,沈连城听闻此事,不会袖手旁观。
“算她是个讲是非的。”陈襄冷酷地感慨一句,别无过量设法。
“我夫君都不怕,我怕甚么?”沈连城的目光和顺地扫过陈襄,重又落在了白芷脸上。她这才站起家来,向白芷走近了些,一字一句道:“是你受了李大将军勾引,不顾廉耻在先,你如果就此死了,一了百了,我毫不成怜你。那夜,我没有胡乱给你找一个男人,已是菩萨心肠了。”
“谁?”
“玉荷,去把我为君娘子筹办的嫁奁礼单拿来。”沈连城没有将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与她提及婚嫁之事来。
陈襄看她鬼灵精,宠溺地笑了笑,便起成分开了。
他这才见礼做辞陈国公府,阔步追了出去。
而她如许的笑,和对此事的热忱,倒让沈连城感到几分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