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敬耳闻风声,忙不迭拍地大喊道:“那小子既然所拥货足,却仍不敢输官受赏,可见还是惧我乡势固执。我已经探听到,那小子之前预收胡麻近两千斛,多从附近大户拉拢。当今物价大好,谁家不感觉心疼?我们联络乡里,秋后拒付,群情难触,他又能如何?”
史恭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几欲吐血,眼下输赏之事不决,前后家财还要巨亏,全因自家兄弟一时笨拙,竟被一个东州外客于乡土以内作此摆布。此事一旦鼓吹出去,他家必成乡土笑柄。
“不怪你,又怪谁?莫非要怪圈厩里的牛马猪狗?”
“还来犯蠢,还要犯蠢!你是恐怕我家不破?”
对着自家兄弟的精神又宣泄一通,史恭这才华呼呼的归席坐定,又指着史敬恶狠狠道:“马上率引车马往京兆方向去,半途折返,装土也罢、装石也罢,必然要把车装满!乡户既然要斗,我看他们斗不斗得过我家资丰富!”
“阿耶、这……”
史恭越想越气,又从席中站起,抬腿便要踹向史敬。
此时的商原李泰庄园中,又有一名访客到来,乃是原西的赵姓党长。
“主家不是说要输助?为何还要假装……”
李泰不咸不澹的说道,克日访问乡士很多,各种做派也都见过。这位赵党长固然是居乡的现管,但也让他提不起甚么兴趣。
“阿兄且慢、且慢,我有体例、有体例!”
畴昔这段时候,县中大户多来拜候,但这同亲的赵家却没人过来。李泰也有些猎奇,这赵党长为何本日来访。
李泰听到这里,顿时乐的笑了起来,真是人老精鬼老灵。这段时候他所见乡士很多,有人威胁、有人奉迎,但想着在他手里白手套白狼的,这赵党长倒是第一个。
这赵党长对着李泰微微欠身,又指了指身边搀扶他的年青人先容道。
“党长豁达,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