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语心道她甚么都不晓得,又如何提及。
嘉语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只道:“你好好和宫姨娘说,莫要再吓到她。”
倒是轻描淡写。
雄师朝行暮止, 到抵京,已经是十仲春中,腊八都过了。
“阿袖?”宫姨娘大吃一惊。
“姨娘,”嘉语艰巨地张嘴,更艰巨地把话说下去,“如果、如果我和表姐只能留一个……”
――不过大抵也没甚么辨别,就算贺兰袖不晓得,莫非她就能放过她?嘉语现在,是不敢作如是想了。
安抚了老半晌,宫姨娘方才平静下来。
畴前她倒是瞒得很好。一向到她父兄惨死,她都还信赖她。约莫就是当时候,她频繁出宫来看望她,也约莫也就是当时候,和萧阮有了首尾。
嘉语本来倒不悲伤,到宫姨娘提到母亲,才有些难过。如果阿娘在,她想,总不会让她如许摆布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