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都不好应。太后话锋一转，却问：“阿谁帮你和阿言出险的羽林郎，传闻是渤海周家的后辈？”
又过得盏茶工夫，虎魄返来禀报说：“式乾殿的火灭了。”
嘉语犹自呆呆隧道：“我竟不知叔父他……”
几个字入耳，莫说太后，就是嘉语，也大惊失容：固然在于烈帐中，她是教过嘉言火烧德阳殿，那也只是走投无路时候的下策，哪曾想式乾殿竟然会走水……难不成她真是乌鸦嘴？
“天子有百神庇佑，阿姐不必担忧。如果阿姐放心不下，坐镇德阳殿里批示便可。”始平王妃只说“该如何做”，并不解释为甚么要如许做，但是因为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就如泰山北斗，让人放心，生出“必须照她说的做”的错觉。
留下嘉语在灯下单独深思，式乾殿天子到底出了甚么事，让太后如许急仓促地畴昔？太后脱口而出的那句“孽障”又甚么意义？走水只是个幌子吧，这个幌子背后，到底藏了如何的变故？
嘉语诚惶诚恐道：“太后指导，三娘欢乐还来不及，那里有介怀不介怀之说。”
王妃在太后这里不奇特，但是藏身屏风以后，多少有点奇特。
“式乾殿……走水了。”
眼看着太后带着虎魄赤珠消逝在门外，方才听到始平王妃慢悠悠说道：“阿言不懂事，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陛下……”虎魄略略难堪，忽趋近，附耳低声说了几个字，太后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顿脚道：“这个孽障！”怔忪半晌，又对始平王妃点点头，说道：“没事了。”
始平王妃躺在绣榻上，闭上眼睛，微微一笑，前尘旧事都涌了上来，她忍不住想：她毕竟也是景昊的骨肉，我信她一回又如何，阿谁救了阿言的小子，不管甚么来头，他救了她总没有错，不是吗。
嘉语也晓得太后说让她看住王妃，实在是叫她不要跟去，当下应道：“是，姨母放心。”
她尚且遭到惊吓，就更不消说太后了――天子可还住在式乾殿里。一时面色惨白，双手直按在案上，方才勉强稳住心神。也不言语，抬脚就要出门，嘉语要跟上去，忽听得背面有人道：“阿姐止步！”
作势游移了半晌，才接起太后的话：“三娘实在也没做甚么。”
便是嘉语，也不得不在内心佩服继母的平静。
嘉语在迷惑中，王妃也没心机与她解释，只扶着腰，三步两步上来，拦在太前面前，反复道：“阿姐止步！”
王妃并不诘问，只笑道：“公然吉人自有天相。”
倒是始平王妃。
始平王妃慎重道：“君子不立危墙，阿姐万金之体，不能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