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素云面上另有几分忧色,她就拉着对方胳膊挥动了几下,嘿嘿笑道:“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无钱明日说。好歹此时现在,我们风景无穷,别哭丧着脸嘛,躁起来躁起来。”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宁溪月伸了个懒腰:“我这会子困劲儿上来,先猫一觉再说。唉!春困秋乏啊,诚不欺我。”
“太太,大丧事,我们家大蜜斯晋封萱德妃,老爷已经在养心殿谢过皇上了,这会儿被皇上留下说话,于公公打发人出来报信,叫主子返来奉告太太,从速进宫谢恩。”
素云:……
“对了,我是不是还能够把薛mm陈mm接到永庆宫?”
说完回身出去,其他宫女寺人一看,连清霜这陪嫁的都被素云姑姑说了,也就不敢再逼问,嘻嘻笑着都出了门,各干各的去了。
“搬场的事有甚么好操心的?”宁溪月满不在乎道:“传闻之前永庆宫已经清算好了,皇上还让外务府添置了很多东西,如何都够用了。我们只将那些贵重的,平常常用的东西带些畴昔,剩下一些旧被褥旧衣服,看看有那辛苦贫苦的主子,就给他们吧。你不是常说洗衣房那边阴暗湿冷吗?我看就送去洗衣房最好。”
“嗨!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气话做甚么?”
不到半晌,这动静就传遍了宁府,眼看着楚夫人慎重地穿戴了诰命服饰,带着管家丫头婆子们坐了马车前去皇宫谢恩。阖府高低的仆人丫头也都喜气洋洋起来,走路都带着风,说话也比常日里大声大气。
清霜是个心直口快的,闻言便笑道:“这去哪儿说理?娘娘在宫里三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那竹熊才来多长时候,竟然就有……”
“竟然是舒妃娘娘?”
“不可,不能说,不能说。”宁溪月直摆手:常日里和素云等人偶尔说点带色的笑话,不过被啐一口,但这一次,她想起的笑话倒是人兽,对这些宫女来讲,口味实在太重了,打死也不能说。
“就是。不信她们另有谁能获得小宁的独门毒药,来给我下在饭里……”
内心腹诽着,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还得陪笑道:“太太这话说的,这么天大的好动静,主子哪敢扯谎?那可不成了欺君之罪?真的不能再真了,太太从速清算清算进宫去吧。”
“是,奴婢记下了。”素云又好气又好笑,为宁溪月换了杯热茶:“很好,凭着娘娘这份心慈手软,就等着这帮主子造反吧。另有啊,不是我们照月轩了,今后娘娘应当说,我们永庆宫了。”
清霜吐了吐舌头,小声道:“不说就不说呗,我们不听便完了。”
管家:……甚么叫何德何能?我们太太真是,这是萱妃娘娘的亲妈吗?
宁溪月笑道:“我是萱嫔,还能够在这里住,封妃后,是不管如何也不能在这里了。既是命定的事,哭闹无用,我又何必恋恋不舍?喜好这里,就多过来几趟,别的不说,我还要看竹熊呢。唉!也不知本年能不能给我生两只小竹熊,我听李庄说,仿佛有一只竹熊比来不太喜好吃东西,我估摸着就是有身孕了。”
“还是你短长。”
“这倒是。我晓得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冒但是行。”
世人:……
“甚么意义?”宁溪月震惊:“合着在太阳下晒几天,竟还比打一顿轻?”
素云正色道:“奴婢本来只顾着欢畅,现在想想,这实在也不是甚么功德儿来的。后宫中勾心斗角,都是花腔百出,舒妃娘娘这一招捧杀,用得倒得当。只是奴婢奇特的是,皇上莫非看不出来她的心机?为甚么还要遂了她的情意,真的封娘娘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