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也晓得,宁溪月哪会听谭锋的奉劝,三两口就着流油的咸鸭蛋黄将粥饭扒完,她便站起家一边净手一边道:“皇上您慢用,臣妾回房换一套衣裳。素云,在宫里时我让你预备两套男装,你放在哪儿了?”
“废话,你要和他们有联络,今早晨就不会跪在这里痛哭流涕了。”谭锋没好气翻个白眼:“起来吧,让溪月晓得,还觉得朕用心欺负你呢。我就是问你,庆王禄王那边有没有甚么信给你?”
“愣着干甚么?快点吃,吃完了朕带你们去街上逛逛。”
谭锋压根儿不睬这故乡伙后半句话,沉吟道:“这么说,你也是和萱嫔一样的定见了?为何如此笃定?”
谭锋摇点头,舒妃有些绝望,就听静嫔笑道:“皇上说的没错。舒妃娘娘也不消恋慕萱嫔,有些事情啊,真的是恋慕不来,便是您换上男装,没有萱嫔mm那份儿上树掏鸟下河捉鱼的假小子气度,也不像啊。“
谭锋:……“别尽想着功德儿了,就你这资质,离嘉话还差一点。”
屋里传出宁溪月的喷笑声,接着只听她道:“皇上真是不会享用,想一想,我若换上男装,那必定是英姿飒爽啊,比起女装,或许会格外有一股英秀之色。龙阳之好如何了?你那么帅,我又漂亮,说不定我们还会成为传唱一时的嘉话呢。”
素云将一道道小菜从食盒里捡出来,放在桌子上,忽听宁溪月叫道:“把那道醉蟹撤了,我不喜好吃生东西。”
说到厥后,语露杀机,宁风起倒是神采如常,明显一点儿也不料外。他太体味这位天子,说漂亮是真漂亮,但要说谨慎眼,那也真的是谨慎眼。扬州盐商们乱来他不是一日两日,也别说他了,就是先皇那会儿,不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北匈之战紧促,先皇腾不脱手。现在看当今皇上这作派,很明显是要秋后算账,且要连着先皇那笔旧账一起算了。
宁风起一愣,接着笑道:“真不愧是小溪……”只说了一句,便觉醒这有自吹自擂之嫌,赶紧低头道:“这个……萱嫔娘娘不过是妇人见地,皇上不必当真。”
“别说,扮上男装,公然有一股飒爽之姿。”天子陛下微微一笑,本来盘算主张不让宁溪月女扮男装的决计也在刹时崩塌。
虽是阅美无数,早已不会对任何美民气潮彭湃,但看惯了心上人平时打扮,俄然换了一种模样,那份别致感还是克服了明智。
“我们?”
正想着,就听谭锋正色道:“朕要在扬州逗留几日,姑苏那边,朕想先派爱卿畴昔看看,体味一下改粮种桑的民风到了何种境地,你可愿往?”
宁溪月:……这是对一个吃货的最高嘉奖吧?可为甚么我就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感受呢。
谭锋看了看桌上几样细粥小菜,点头笑道:“也罢,吃一点就吃一点,不知为甚么,一瞥见你,朕就会食欲大振。”
静嫔顿脚,但旋即就被舒妃拉了一下袖子,她这才发明谭锋正冷冷看着她,因而立即晓得本身的言行惹了对方不快,不由吓出一身盗汗,再也不敢聒噪了。
元度点点头,这里宁溪月便问道:“有高邮的咸鸭蛋吗?剥两个。”
宁溪月赶紧起家施礼,接着笑道:“听皇上这话,您是吃完了吧?如何?吃得饱吗?要不要在臣妾这里接着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