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刘荣乘机给顾容安讲了一下一会庙见的主持人慎王,现在刘家辈分最高的慎王刘冲是皇室宗正,“叔祖父是个老好人,不太管事,以是宗正寺实在是皇叔淮南王刘子旭管着的。”
从东宫到太庙,乘着车,只用了半个时候。
“一叩,”慎王的声音中气实足,在深阔的大殿里回荡。
顾容安按下内心的思路,回了刘荣一个微微的笑,跟着刘荣在铺好的蒲团上跪了下去。
因为怕在面见上闹出内急如许的不雅之事,小两口都不敢吃甚么东西,仓促用了几个耐饿的糯米团子,就出了门。
泰和殿内供奉的是刘氏的先祖,刘氏本来只是邺城富户,是刘荣的高祖父放弃经商习武参军,在军中谋了一官半职,才是垂垂离开了商贾,厥后到了刘子阳,刘荣的外祖父方家的家主看中他,将女儿下嫁。方家因为没有嫡子,只要方皇后一个嫡女,自是对半子刘子阳非常看重,刘子阳在方家的帮扶下,当上了邺城太守,刘家这才又更进一步。厥后刘子阳举兵造反,方家也是襄助很多。
顾容安被刘荣扶着下了车,昂首望着坐落在高大的汉白玉须弥座上的太庙,蓝地金字的匾额上泰和殿三个金子熠熠生光。
留着一把斑白的山羊胡子,长得白胖和蔼的慎王刘冲是刘子阳的亲叔父,已经年过六旬了,看着两人乐呵呵地,“二郎的媳妇娶得好!长得俊。”
站在太子和公主中间,总感受本身好多余,莲蕊不由加快了手上的行动,很快就给顾容安梳好了高髻,把金凤花冠稳稳地戴了上去,又插手了九树花钗与九支宝钿。
女子嫁人庙见以后才算是夫家的人,如果没有庙见,她这个太子妃就算不得真正的太子妃,女子嫁而亡于庙见之前的,是不能葬入夫家的祖坟的,只能归家。以是,本日的庙见是不能出一点错的。
只是刘子阳不满方家势大,又因为孙氏跟方皇后离心,这才打压起方家,顾忌太子刘荣。
梳洗后,坐在妆台前,只见镜子里的人肤光胜雪,白里透红, 真是说不出的都雅, 特别是眉眼间染了情.色, 少了几分女儿家的青涩, 又多了几分妇人的娇媚, 像是一朵花,缓缓绽放了。
以是昨早晨刘荣非常体贴肠没有闹顾容安, 但是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娇妻, 他又如何能睡得好, 明显是很早就躺在床上, 成果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竟有些恹恹地。
“吉时到了,来给先人们叩首吧,”慎王点了三炷高香,站在了牌位前,笑眯眯地呼唤小俩口。膜拜完先人,才是能把新媳妇的名字记在宗牒上,意味着皇家承认了这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