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了病因就好对症下药了,四个良医很快拟出药方,让人把药配齐煎好。半夜时分顾大郎喝了药,安稳睡去,到了天亮,顾大郎身上的癣子就消了很多,不再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了。
阿樊扶着顾大郎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泰和殿走,他比顾大郎矮了一个头,撑着顾大郎非常辛苦,可满头大汗也止不住猎奇,“世子柳夫人那样的美人相邀,您为何不去啊?”
红袖见此觉得有戏,心中一喜,扯着顾大郎的袖子想要引他畴昔。哪知顾大郎一挥袖子,把她甩得一个踉跄,惊呼出声,“世子?”
“世子且住, ”这个半道从花丛中冒出来的女子穿戴一袭鹅黄纱衣,轻浮半透,月光下但见她肌肤莹润,胸前似雪, 好不香艳。
“你是谁?”顾大郎倚在阿樊身上, 闻到随风而来的脂粉香味,更加感觉恶心想吐。
“夫人奴婢已经令人去唤良医了,”珍珠提着烛台出去,将阁房的青莲铜鹤灯一一点亮。
顾大郎一点也不心虚,“没喝多,就喝了一壶。”只是酒有点烈罢了。
“不要怕,你阿耶是发了癣子,”陆氏强忍着担忧安抚女儿。
“哦?小美人还挺共同。”尽是臭烘烘酒气的嘴往红袖脸上亲了一口,熏的红袖差点昏畴昔。
世子也真是运道不好,此药甚么香花不好加,恰好用了槐花。
“嘿嘿,想必是看世子年青漂亮,”阿樊笑嘻嘻地,世子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没传闻过偷.情么?
主仆俩踉跄着回了泰和殿,陆氏听到动静起家出来,见顾大郎热汗淋漓地,不由惊呼,“大郎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最大的病因找着了,扫兴药只是加快了世子病发的机会,病因还是扫兴药里头为了增加香味,添的槐花。
“阿耶是如何了?”顾容安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阿耶是生了甚么急病么?
等那人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她吃紧道,“大人求您放过奴婢吧,柳夫人在阁子里头安息呢。”
他气味炽热,眼神孔殷,连呼吸也变得快了,声音却非常暖和,“我问过良医了,说悄悄的是能够的。”
“我家夫人是柳夫人啊,”红袖顿脚,又伸手去拉顾大郎,“世子你看,我家夫人在暖阁里等你呢。”
有的人喝醉后属于烂泥型,手无缚鸡之力,有的人倒是变得力大无穷,顾大郎就是属于后者,他这一脚看得不算男人了的阿樊都怜香惜玉起来,世子可真不识风情啊。不说里头千娇百媚的柳夫人,这个红袖也是个小美人呢,他们世子竟然抬脚就踹。
陆氏扑在顾大郎身上,鼻端闻到顾大郎衣裳上残留着一股陌生的香味,她刚想问,就被顾大郎和顺地压住了。
女子一怔, 仿佛想不到顾大郎竟然不记得她,她目光如水, 娇声委宛,“奴婢是柳夫人身边的红袖。”
那人闻言大喜,那柳夫人但是个妙人儿啊!
铃声短促深夜中格外刺耳,顾容安一个激灵醒过来,哧溜下床,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跑出来,“阿娘?”
陆氏看着他醉人的眼睛,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她应当信赖他的。
陆氏给顾大郎擦擦汗,拍拍跟她阿耶睡在一起的顾容安,起家沉声叮咛珍珠,“去奉告王爷。”
她仰起脸来, 涂得艳红的朱唇似有兰芳透露,“奴婢见过世子。”
晋王府的良医所每早晨都是有良医值夜的,因着陆氏有孕,又多安排了两位良医守夜。以是听闻泰和殿传唤,当晚值夜的四位良医仓猝带着医箱赶来,还觉得是世子夫人出了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