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顾容安满心罪过感,她伸脱手去,摸摸小红的马脑袋,“乖啊乖啊,我们改天再去玩好不好。”
“下官乃是奉了王爷手令,”巡检司副使不慌不忙,躬身道,“我等搜寺,也是为了庇护县主安危。”
两人各自去了,不一会儿得得的马蹄声响起,白雪地里红得像一团火的高头大马就傲岸地踢踏着步子走来了,瞥见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的仆人,小红撒开四蹄,迅如闪电普通,奔到了顾容安跟前,低头看它的仆人。
阿七用手在铜盆外试了试温度, 感觉略烫,又细心地添了些凉水, 这才对劲了,扭头一看, 却瞥见保管着牙刷和牙粉的莲心还在柜子旁折腾。
方茂之看她没了说话的兴趣,见机地在一旁坐下了,安温馨静地拿着一本孙子看。他的心机却不在书上,湖阳县主当真抄经的时候肃容端丽,宝相寂静,让他感觉,多看她一眼就是不尊敬。
主仆俩都感觉在屋子里歇着好,外头嘶嘶的马叫声就闹起来了。
啾儿啾儿,小红欢声叫着,它又大又黑亮的马眼里,装满了要去玩,要去玩。
“县主,他们说这匹马是一个要犯的,不但要带走做证物,还要搜寺。”阿七一返来就告上了状。
“好马不消看,听它的蹄子声和叫声就晓得,”方茂之提及马来兴趣实足,给顾容安讲了一堆如何相马。
“祖父的手令安在?”顾容安禁止着本技艺里的鞭子,冷声问。
阿五清脆地承诺一声,与阿七一道高欢畅兴地带着天上掉下来的好马去马厩了,叽叽喳喳群情着,明日再带着小红出去跑一圈,能不能再引来一匹好马呢?
只是现在她是没法出去了,顾容安爬起来推开了窗子,“阿五,你把小红牵过来,阿七快拿核桃酥来。”
赵世成目光落在顾容安身上,眼里有一抹痴迷。他身在巡检司,常在街上见到快马轻裘的湖阳县主,娇纵尽情,艳如玫瑰,只是她目下无尘,美目流盼间,向来未曾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栓了门,方茂之很天然地拿起铜壶给顾容安倒了一杯浓香的八宝杏仁茶,放在她的书案上,又给本身也倒了一杯,捧着热乎乎的茶,渐渐啜着,“你的马倒是不错。”
好马是引不来了,引来了一队巡检司的官兵。
阿五阿七又牵着马返来了。
咔嚓,是门闩落下的声音。
哼,顾容安扭头归去,叮咛阿五,“先牵归去,好生养着,不要跟小红关在一起。”就连马也要占她家小红的便宜,真是够够的了。
巡检司的人脸上都暴露忿忿的神采来,阿谁副使更是气愤地嚷道,“县主,你凭甚么鞭挞朝廷命官!”
站在顾容安身后,阿七对阿五投以怜悯的目光。阿五苦了脸,带着小红出去遛,绝对是个难差事,小红太能跑了,她的马底子跟不上,常常跟丢了马。
领头的是巡检司副使,长得一脸诚恳浑厚,脑筋也如脸普通,非常不晓得变通,“还望县主意谅,缉捕要犯事关严峻,我等不得不冲犯。”
“偶尔记混了,也是有的,”阿七安抚安抚莲心,眼看天光大亮,吃紧忙忙带着人去奉侍县主起床。
“来来,吃糖,”顾容安赶紧把装着核桃酥的盘子递出去。成果小红傲岸地扭头,对侧重糖利诱,不屑一顾。
“小红真是成精了,”阿七关上窗,谨慎地留着一条缝儿,转头对顾容安笑谈道,“哪天化成人,也不太令人惊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