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重新见到盛装的顾容安,不免晃了一下神,她带来的小侍女已经至心实意地脱口而出,“县主真美,奴婢都看呆了。”
小侍女想着长春殿侍女们的那些传言,害她觉得县主脾气不好,随便拿着鞭子打人呢,县主长得这么美,如何能够有错,必然是被打的人有题目。
“多谢祖母惦记,只是我另有好些新衣裳呢,既然是表兄贡献祖母的东西,我们怎能要呢?”顾容婉推让道。
长春殿很快就到了,顾容安出来的时候本就住在长春殿侧殿的顾容婉已经到了,就连住得略微有些偏僻的宋欣宜也到了。
吉利现在是长春殿最得脸的侍女, 行走在外,就连普通的官家夫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被遣来余容轩跑腿,她倒是一点牢骚也无。
“另有二娘子和玉夫人、宋娘子,王妃说都是光鲜的料子,让你们年纪轻的拿去做衣裳才好。”吉利答复道,她晓得湖阳县主是情愿去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轻松。
梳着垂髫的小侍女看着不过十岁摆布,长着一双聪明的大眼睛,甚是讨喜。顾容安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机,就问,“那你说,是我美呢,还是嘉宁县主更美?”
以是顾容安非常感兴趣地问,“那除了我,王妃还叫了谁?”
“晓得了姑姑,”小侍女捧着湖阳县主身边阿谁和顺的姐姐递给她的荷包,笑得眉眼弯弯,沉甸甸的呢,“湖阳县主真是斑斓又驯良。”
上辈子,她们两人的及笄礼也是一起办的,当时候她感觉一起及笄是姐妹情深,现在看来,不过是宋欣宜要借她的势罢了。
“容婉说得是,我身子骨好着呢,”顾容安对偷偷瞪她的顾容婉一笑,在顾容婉劈面坐了下来。
顾容安端着侍女送来的茶放到唇边吹气,假装喝茶,两耳不闻拍马屁声。
特别是这辈子,宋欣宜职位难堪,如果不能搭着她一起及笄,恐怕一点水花也溅不起。更别妄图嫁出世家大族了。
湖阳县主娇纵娇蛮的名声在外,在吉利看来, 也只是个被宠坏的小娘子罢了,千娇万宠的湖阳县主,有点小脾气岂不是普通, 比起那种阴阳怪气的小娘子, 湖阳县主真是简朴敬爱。
宋欣宜已掩面哭了起来,对顾容安倒是妒忌加上恨了。
有好东西拿,为何不拿。人家溜须拍马、祖孙情深忙得不成开交,她就闲闲地打量布料,给本身挑了好几匹料子。
“王妃仍然仙颜动听,”宋欣宜忙着拍马,睁眼说瞎话,“您若情愿换一身粉嫩的衣裳,跟我们就如姐妹普通了。”
小娘子们暗潮澎湃,朱氏一贯是和稀泥装贤惠的,她仿佛底子没有发觉,笑着提及料子的事来,“是你们表兄从吴越带返来的料子,我看着款式新奇与别处罚歧,最是合适你们年青小娘子了,选了料子叮咛司制所赶赶工,还能穿戴标致的新衣裳过腊八。”
“如许未免过分糜费,”朱氏贤惠地为晋王府节俭做筹算,“你二人一起办了,也能俭省些。”
吉利见她嘴上说得勉强,眼睛里倒是神采飞扬的,感觉有些好笑,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呢。也难怪王妃想着从湖阳县主这里动手,只是小孩子性子纯真,脾气却难以捉摸,王妃的筹算怕是要落空。
“王妃这里热着呢,我不冷,”顾容安伸手解扣子。阿五阿六见机敏捷帮她把外头的大衣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