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连着晴和,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顾容安大手一挥,就许下了个大红包。
“你呀,”顾衡是又欢畅又好笑,安然受了顾容安的参拜。
“哎呀,您如何拿我来打趣,”顾容安顿脚,嘴巴都撅起来了,“我才不要。”
顾衡一听,竟有些不敢信赖,“真的?”
陆氏这才欢畅了些,却在嘀咕,“举头三尺有神明,莫不都是眼瞎。”
暖阁里。
顾衡叫她晃得脑袋发昏,一时不察就承诺了,“好好好。”安安立了那么大的功绩,官方都称她菩萨县主了,提早当公主也没甚么。
“这时候王爷找县主做甚么?”阿七有些奇特,这会儿还早着呢。
“我只是施粥罢了,哪有立大功,”顾容安说得理所当然,“我本来只是想帮祖父和祖母祈福,能帮到一些人,我也很高兴了。”
“来的是李内侍的门徒喜子,我看他一脸喜气,想来是有好动静。”阿二笑着对顾容安道。
“好好,没有找,”顾衡很受不了她撒娇,忙把真正的功德说了,“安安,此次雪灾你立了大功,可有甚么想要的?”
“好茶,”喜子把茶盏放下,至心实意地夸道,“这是蒙顶石花吧,奴婢还是头回喝,公然是极品。”蒙顶石花产自蜀国,本来就是贡品,现在天下大乱就更贵重了。他也只是在王爷那边闻到过茶香,据他所知这茶王爷只赏了湖阳县主一罐。
顾容安也很高兴,“恭喜祖父。”
“快起来,阿五看茶。”顾容安笑容如花,她从上辈子就明白不要轻视这类小人物,能在顾容瑁即位后仍然混得很好的喜子不成能只靠着溜须拍马,当然这辈子顾容瑁是没有了,多了个顾昭昀。
阿五阿七赶紧笑嘻嘻谢赏。
玉夫人有喜,祖父是要犒赏的。以是顾容安没有多留,道了谢就乖乖归去余容轩窝着了。比及中午,玉夫人有孕的动静就传遍了晋王府,自是有人妒忌,有人欢乐,也有人恨。
“明天的太阳好和缓,”顾容安终因而依依不舍地从窗前退开了,要不是怕晒黑,她实在还能再站一会,“也不晓得明天另有太阳吗。”
顾大郎被顾衡派出去各州县赈灾了,顾容顼就被顾大郎带着去学习,以是这么久都是顾容安陪着陆氏用膳的。这天她去陪陆氏吃午餐的时候,瞧着她阿娘愁闷得一碗饭都吃不下。
也只要安安会这么纯真地去做这件事了,顾衡想到那些顾容安拿来就教的手札,既有账目明细,也有各种赈灾和灾后行动,从认当真真的笔迹可见安安的用心,那些办法中竟有很多是能够拿去用的,而不是纸上空谈。
不过也没谁会去责备她们玩闹的声音太大, 大师脸上都带着笑呢, 就喜好听这么充满着欢乐的笑声。
打扫院子的小侍女们穿戴木屐, 手里拿着竹扫帚, 把滑到路旁的积雪推到墙角,这大抵是个风趣的游戏,这些8、九岁的小侍女们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又扫水又推雪,比赛谁扫得最快,把大尾巴的竹扫帚使得唰唰响。
李顺的门徒喜子在晋王府是极有脸面的内侍了,平常如许的跑腿是用不着他来的,显见是有功德。
以是顾容安去见顾衡的时候嘴巴特别甜,“祖父,您明天的气色看起来真好,是不是有大丧事呀?”
就连顾容安在凌晨瞥见露头的淡薄阳光时,也不免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这个格外冗长的隆冬太难过了, 雪仿佛下得没有停止的时候, 偶然候她乃至会恍忽思疑本身有没有记错,上元节前雪灾真的能够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