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何说，曹家但是曹夫人母家，晋王世子的娘家，但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宋欣宜和声细语地，反而更像是知心姐姐。
“曹姐姐不知为何我见着你就感觉可亲，想来是上辈子的缘分，”宋欣宜拉起曹娉婷的手，两手交握，她不动声色地在曹娉婷手指一摸，手感粗糙，她就有了计算，“安安是安安，你是你，我们姐妹订交只论年纪。”
即使年纪大了，朱氏还是吃了一口老醋，酸溜溜地，“王爷真是心疼mm。不过也是，mm第一次有孕，王爷心疼些也是应当的，我记得当年我怀阳儿的时候，怀相不好，吃甚么都吐，还是王爷亲手给我做的面汤吃着才不吐了。”
老来得子的高兴让顾衡放纵了朱玉姿的张扬，曹氏是从不纠结礼节题目的，只当她是耳旁风。
顾衡也目露记念地对朱氏浅笑，“实在你就是想折腾我。”当年新娶了高门老婆，顾衡还是很喜好仙颜的朱氏的，只是朱家门槛高，特别朱氏的两个兄弟总感觉是他攀附，却不想他占有晋阳，手里强兵虎将，他那岳父不拉拢他如何能放心。
朱玉姿不在，宋欣宜就是不惹人谛视标小透明，干脆出来透气。瞥见曹娉婷，她心念一转，就决定了要皋牢。
曹娉婷打动得红了眼眶，“宋mm不嫌弃我出身寒微么？”
当年的事明着是处理了，但是背后里的小人是谁，大师心照不宣。
“曹姐姐也来赏灯？”宋欣宜以平辈之礼回了曹娉婷，语气和顺地问她。
曹娉婷即便有几分谨慎思，也是个刚入王府大宅的村女，哪有宋欣宜的心机，三两下就把宋欣宜引为知己，大倒苦水。
这么好的位置，曹娉婷去的时候，已经有人了，是阿谁宋娘子。
“说得也是，”曹氏点头同意。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也是和乐融融一片。这么多年来，曹氏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带浅笑与人虚与委蛇。
顾容安瞧着朱玉姿一下子攥紧的手，大乐，还是阿婆威武啊，这个直拳出得标致。
“我看你就是懒，”曹氏一语中的。
实在都是在看顾容安。她身上的衣裳太惹眼了，但是她本人却比衣裳还要惹眼，那些从顶上落下来的灯光、从灯架上披收回来的灯晕、乃至是顾容安手里提着的琉璃盏，那些华光都仿佛是有了本身的认识似的，光彩如水，跟着顾容安的走动缭绕在她身周。
“您是安安的姑姑，叫我娉婷就是，”宋欣宜的姿势放得很低，曹娉婷受宠若惊，对宋欣宜的好感就上去了。
幸亏柳夫人长胖的只是小腰，不是脑筋, 说出来的就是，“安安这一身真是绝色。”十年弹指, 当年的小女孩仿佛是眨眼就长大了, 橘色的灯光柔化了她秀美的表面，望着如远山之月皎皎缈缈，又仿佛是一颗希世明珠, 令人黯然失容。
顾容安乖乖被曹氏揽着，坐在曹氏身边，与一样被拘在朱氏身边的顾容婉相视一笑，都从相互的笑容里体味到了此中的无法。
朱玉姿神采红红地瞧一眼顾衡，甜美道，“王爷要给我点一千盏孔明灯祈福呢，我当然要来看看。”
她乐呵呵地，“能吃好啊，生的孩子才结实。我们蓉娘怀安安和阿顼的时候都很能吃，从有身到出产一起顺顺利利。只是生阿顼的时候遭了小人，才是遭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