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着她有孕就狗急跳墙,也不想想自个都多大年纪了,莫非还能老蚌生珠?朱玉姿多年在朱氏的压抑之下,积存了满腹怨气。
微尘给朱玉姿讲经,老是在卧房里,沉香殿服侍的人都风俗了,远远的避开去。也没有谁会思疑,毕竟是能令妇人生子的秘方,当然不会让旁人听了去。
屋子里很温馨, 香炉里青烟淡薄, 一如辟晦香的香气宁远淡泊。顾容安提着笔, 一笔一划默写心经, “心无罣碍, 无罣碍故,无有可骇, 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磐。”
“我也不认得可靠的人,还请阿悦帮我暗里里找个妥当的大夫,问一问这是甚么药,我也好放心,”曹娉婷说得诚心。
“就是,等阿六返来了,让她来抄,阿六仿照县主的笔迹最像了,”阿七知心肠给顾容安找了个帮手。
“谁让我没个好出身,只能寄人篱下,”曹娉婷揾着眼泪,眼角的红色泪痣让她更多了几分楚楚不幸的风味。
“不,”微尘的手细如凝脂,埋在衣裳里,一寸寸地沿着起伏的曲线游走,“我一心只要夫人,王妃那边,我向来只是给她念佛。”
王爷本日又不来,夫人也不焦急,也不知阿谁微尘给夫人灌了甚么迷魂汤,一见微尘,连王爷都顾不上了。
顾容婉是不屑背后群情人的,宋欣宜憋了很多话都没能倒出去,现在来了个不满顾容安的曹娉婷,她是恨不得一股脑都跟曹娉婷说道说道。
“不可,”朱玉姿微喘着,按着微尘的手。
“那就多谢阿悦了,”曹娉婷见宋欣宜妥当地收了药丸,晓得宋欣宜是明白她的意义了。
“呵呵,”那双手真是妙,朱玉姿娇媚轻笑,“那你如何为她求子?”
阿五还没有说话,阿七抢答道,“县主你都默了一上午的经了,歇会儿吧。”阿二请了假回家探亲,阿六出去见阿三了,书房里就只要阿五阿七守着。
“夫人不要担忧孩子,我会很和顺地服侍你的,”微尘反手与朱玉姿十指相扣。昏黄的薄紅里,微尘的眉眼妖异而魅惑。
顾容安接过阿五递来的青瓷莲纹杯,笑着摇点头,“亲手抄的才见诚意。”
可惜她心有顾虑, 没法清净, 因之而生恐忧可骇,难以获得正果。顾容安落下磐字最后一笔,略停了半刻,才重新在砚台里蘸了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