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手,点头称谢:“多谢公主。”
见我一脸要笑不笑的,莘月忍俊不由:“娘娘,实在这是芳间传播的小笑话,当不得真的。”
论面貌才调很多宫妃确不输她,但彤婕妤胜就胜在她的脑筋好使,各种别致古怪的设法点子层出不穷。她们怕的不过是彤婕妤奇巧淫技过分出众,迫得她们无地自容。
是不是谬赞不知,但若能见地一番,可就再好不过了。
我的呈现引发妃嫔们一时轩然大波,一样也引发朝臣的存眷。
我在营帐里屁股还没坐暖,一个接一个的妃嫔流水般地来向我存候了。
……我能笑么?
这一行我嫌费事,只带了小桃红和小锤子。这下可遂了他们的愿了,每当我看到小桃红笑得一脸泛动就很想一巴掌把她拍散,特么解气。
很多妃嫔暗里猜想我这是要放大招了,既顾虑又妒忌。
当然二哥才不是这么好乱来的人,我含混其辞,这里也不是好说话的地儿,他才默许地点头,叮咛我说:“这里不比宫中,凡事多谨慎些。有甚么事记得来找二哥,我必然会帮你的。”
皇后耶!可贵在朝臣面前露脸,还是跟佑嘉天子一起来了,多么耐人寻味。一时候众说纷繁,本来各种心胸鬼胎的人也纷繁打住,作张望状况。
“哦?”
我摸摸胸口顺顺气,本来是笑话啊?我就说么,这典故如果然的,很多令人哭笑不得啊?
我小扣着扶椅的边沿,心中己有定见。
莘月走后,莲妃神采才好转些,这儿环境她没法给我做莲子宴,少了用武之地,她只能体贴我几句,然后直奔正题,义愤填膺地说:“娘娘,你可传闻彤婕妤向海公公自荐在彻夜酒菜上吟唱一首自创的词曲?”
我们都在宫外了还行这套端方,的确腻歪得不可。最烦的是这些女人还不是至心来看我的,一个个心胸鬼胎地想从我嘴巴里刺探出甚么来。
莲妃见我不为所动,又急又委曲:“娘娘,如果比歌,臣妾毫不输人。如果比舞,朱妃塞外风情,犹胜一筹。彤婕妤被誉为当世才女,不过是仗着脑筋比较矫捷。本日这一出,是她好胜之心堪比天,若任其坐大,今后您让臣妾等人如何自处?”
这阵子我们处得还挺和谐,她见我对她不摆架子,也就没了外人面前的拘束,还给我科普这香药的一个小小的典故:“不瞒娘娘,之前这香药啊,调配之初的用处可不是用来治舟车劳累的晕眩,而是源起于我国一种非常驰名的跳舞。”
“好。”我很干脆地承诺,这才把二哥给送走,回营帐去。
莘月陪我聊了一阵,直到莲妃来了,她才分开。
莘月会心一笑:“开初很多女人技艺不熟,老是练得晕头转向,非常痛苦。直到有一天,一名炼香的老嬷嬷调制了这款香药,这才……”
一下子满朝文武直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今后打下杰出根本。
见二哥青筋又冒出来了,我腆着脸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我好端端地在宫里本来都死了这条心决定沉甸甸的过日子啦。可谁让前阵子你进宫来看我了?我憋了好几年的闷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在这宫里头都快憋傻了,你还不给我出来玩的机遇么?”
……这是问候吗?为甚么听起来透着股浓浓的诘责感?我冷静地将迷惑收转意中,开端编来由:“皇上说本年现猎的熊掌现烤的吃,我感觉蛮新奇的,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