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嘉天子一死,大祁朝内无王族,国必将乱。纵使二哥故意把持,可他羽翼未丰,阿谁时候如果大家都动了当天子的心机,二哥要想独占鳌头,可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
我们都清楚,纵使我死了,佑嘉天子也断不会掉一滴眼泪,还是日日上朝勤奋公事。但是,一旦我死了,佑嘉天子的重视力必然会被引至宫内,到时闻人翼将无所遁形。
他本觉得她行威胁之事,又思疑她的用心叵测。可等她说出那番话,他除却不测,另有些惊奇。
我摩挲手中的紫砂杯,指腹滑过边沿,不答反问:“那你倒是说说,本宫为何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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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彻夜伶仃与你会晤,而非将你交出去,已经表白了态度,本宫亦有本身的顾忌。”我嘴角扯起轻浅的弧度:“本宫活至本日,比平常人具有的更多。获得的多,落空的也更多。唯独不能落空的,不是权势,也不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