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白养这群饭桶了,关头时候个个跟我作对。
莲妃那小样儿对我察言观色,看我表情好就巴着我向皇上美言几句,我估摸着她必定还留一手,等下次皇上去了她再做一次。
大伙一听,如蒙大赦,一个个眉开眼笑。
我见他不承认,直接挑开说:“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就是当时秋狝的守营将军,你都能拿出他那张脸,我就奇特你如何不能弄别的脸,老是这么偷偷摸摸、东躲西藏的多憋屈啊。”
我寂然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养就养吧,你们好好养着,别养秃了。”
我捂脸,悔不当初……早知就不来兴趣教胖纸鹦鹉说甚么‘娘娘你最美’这类丢死人的话了!
闻人翼剑眉一横,明显是对被我再三质疑感到不爽。
闻人翼更憋屈,冲我嚷嚷:“你当□□这么好弄的?!令媛一面,还要找人特别订制。这世上有这工艺的人,你当满大街都有吗!”
我无辜地瞅着他,我就是使唤你办点事,也没把你如何吧,至于这么大火气嘛?
闻人翼稍稍熄火:“甚么事?”
我泄气得不可:“罢了,先不究查这个。你刚才说……人都辙走了?”
我听他说了大抵,忍不住几次皱眉。闻人翼对这后宫女人之间的恩仇情仇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一大男人,对待事情特别片面。我听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不该拿他去查这类女人唧唧歪歪的事,该让他去办点正统些的起码他能比较好的了解。
我怒,敢情是直接骂我有病是吧!
闻人翼古怪道:“我没奉告你人已经辙走了吗?”
小铲子又道:“他还说,皇上是让奉天大人上咱这儿养的病,等养好了,天然就会来带走的。”
我体贴肠倒了一杯茶给他降火:“本宫不是要难堪你,只是这事很首要,关乎今后的运营。”
“来咯……”小铲子从里头出来,一见我立即刹住脚步,躲到鸟笼后边掩耳盗铃。
我挺着吃撑的肚子回凤仪宫,一踏进门,闻声杂吵的声音,眉头又忍不住拧了起来。
我是跳板,真正目标还是皇上,这个我还是有那么点自知知明的。
我闻言,自知理亏,顿时心虚起来。他这是想说奉天的伤是我弄出来的,理应由我给养好吗?我揣摩着,又问:“除了这些,还说了甚么没?”
那头的奉天福诚意灵,吼一声:“酿酿泥醉梅。”
“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郁卒地回房,刚踏进门,只觉背后一阵冷风,我眉心一动,谨慎翼翼地合上房门。
如我所料,他确是个很好用的人。他虽心中有疑,但不会多想,只要我笃定地让他去办一件事,他就会老诚恳实地替我完成。
闻人翼顿时不乐意了:“你让我扮寺人?”
“户部尚书李大人手中有八份见不得人的帐册,藏于太湖养心居,你想体例替本宫弄返来一本。”
我先去小宝库翻箱倒柜,好不轻易找着一幅据闻令媛难求的名家书法。揣摩一阵,我又绕到书斋取出白宣纸提笔写了几个名字。深思半晌,我将纸扯开糊贴在上面打量半晌。
闻人翼闻言,一脸俊脸顿时臭得不可。唉,不就是叫他给我查一查朱妃和彤婕妤暗里的干系么,至于这么不情不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