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堂堂一国公主,就算仅是凭借于我国的强大国度,初来乍到就被点名像舞伶一样作秀给人看,在坐的诸位还不定有几个能比她公主的身份更高贵,这不免就成了一种欺侮,若传到外头说我们大国欺小国,好听吗?
而始作俑者的朱妃固然被我盯得一脸心虚,还是相称硬气地举头挺胸,咬红了下唇。
此话一出,公然众女的目光都集合到我身上来了,朱妃又故作惊奇地掩嘴:“不对,这是公主身上的香味,真是罕见奇香。莫说男人,就连臣妾一介女子都要拜倒。”
“你大可不必多虑。皇大将你送至本宫手中,本宫自当护你一二。”我打断她,没给她多说的机遇,“何况,本宫那位职礼部尚书的兄长也曾亲诚相托。看在这点份上,本宫也不答应任何人欺辱于你。”
莘月微顿,安静地回道:“娘娘万金之躯,妾身岂敢与之比拟?这是辛香国特有的香,或许是诸位娘娘久居宫中对此薰香比较陌生。若朱妃娘娘喜好,妾身本日归去便炼制些薰香送往您的行宫。”
你又说嫌又说不嫌的,敢再精分点不?我懒洋洋地开口:“是么?本宫倒感觉耐久持香。本日莘月公主进宫,还赠送本宫一盒。待明日便让宫女将香薰到衣服上,朱妃到时可莫要嫌弃。”
本来一个小小的茶会,除了相互攀比和阿谀以外,剩下一途就是八卦。
就不晓得明天的事传到佑嘉天子耳里,他会如何想了。
公然这时候的莘月已经对二哥有感受了,不枉我强势地将她护入羽翼之下。
朱妃不夺目,不代表她身边的人都跟她一个德行。朱妃能好好活到现在,还要多亏她身边这个机灵聪敏的宫女总能在关头时候拉她一把。
“娘娘……”路上,莘月迟疑万分地欲言又止。
别觉得我没瞥见朱妃你嘴巴无声地爬动,说我不是也等我背过身去再说,要不是你爹够横,我现在就办了你。
细心想想,我底子没需求伤害莘月。
朱妃柔嫩的身子微微一僵,被当众打脸,她的神采极欠都雅。
“是吗?是吗……”莘月喃喃,唇边不自发溢出温和的笑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这会儿很不爽,朱妃还毫无眼力地试图挑衅莘月,她近身宫女绿桐当机立断将她拉到一边风凉去,没给她丢人现眼的机遇。
“这是臣妾的父亲特地从西域运往都城千里迢迢送来的布纱,用西域特有的初级彩料染制而成,色采素净,充满了浓浓异域风情。”朱妃扭了扭翘臀,百褶裙也跟着摇摆了下,眯着眼挑拔地瞪向莘月。
我唇角微扬,趁便给二哥刷好感度,亲妹子如我,不错吧?
我完整能从莘月脸上读出‘谁要跟你比异域风情’。佑嘉天子还指不定会喜好甚么异域风情呢,你这么急着请愿图个啥?
朱妃啊朱妃,要我说你甚么好?遂了别人的意来招恶,当这么抢眼的出头鸟有甚么意义?
一上来就挑衅,朱妃还真是太久没补脑了。
朱妃过来对我意味性地请了安,然后大摇大摆地朝莘月走去,像大族公子调戏小女人普通勾起莘月的下巴,用一种核阅的目光高低打量她。
幸亏朱妃没有不听劝非要作死,被拉到一旁以后就消停了,我也就把神采缓了返来。
刚才我突如奇来的脾气,作秀的成分家多。
临走前还不忘点名让莘月跟我一起走,留下一地跪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