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弥尔被朱律拖着,手上的舒重欢也靠在了朱律的身上,一边走一边想要转头望。
沈瑶此番前来,不过一小队人马,又都是些酒囊饭袋之徒,陆训斩杀大半,剩下的也不堪一击,也才一个不落都被拦住。沈瑶在顿时气急废弛,却又不敢上马与陆训正面对上,只得听陆训大呼一声:“娘娘,快走!请你信赖陛下!陆训若未能死,再来护您全面!”
沈瑶态度非常放肆,她先是大声大笑,继而语气猖獗一字一顿:“传陛下旨意,宋家家奴及宋皇后本人,凡有见者,格杀勿论!”
“陛下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了,等陛下完整掌控结局势,为父也就该去官隐退,我便与你娘回宋家老宅去享享清福・・・・・・”
眼睁睁地瞧着宋弥尔与她那眼上一道疤的侍女一同掉头拜别。
“你说得对・・・・・・”宋弥尔抱紧舒重欢的身子,“我还晓得一条路,走,我带你出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沈瑶此时感觉,瞧着她方才看中的这个小白脸体贴担忧望着宋弥尔的神采,再瞧着宋弥尔那张不成攀附的脸,若只是一刀劈了她,也太便宜她了,倒不如捉起来,渐渐玩弄玩弄,归正嘛,她的任务不就是这位皇后娘娘嘛?
宋弥尔长叹一声,绝望地闭了闭眼,心中对沈湛最后一丝希冀也终究破裂崩溃。
要沉着。
她苦笑一声,看向陆训:“罢了,你有苦处,不说也罢。”
“那些宫人・・・・・・”
一起上宫人们早就四周逃窜,那里顾得上谁是主子谁是主子,皇宫里头满目仓促,舒重欢已然面如金纸。她们一起逃,终是来到了那片小竹林前。
无数的句子片段在宋弥尔脑中不竭回旋环抱,刺得她头生疼,只感觉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一手撑着舒重欢,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抹嘴角,摊开手手指手心一片猩红,却已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气味垂垂微小的舒重欢的血了。
“你的湛哥哥另有所爱,就是你看不上的尉迟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