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弥尔内心头渐渐透出凉意。
“洪文廿四年春,璋州大涝,与罗共将州中粮仓清之,四六分得,不过一月,掌控璋州市场,罗断临县粮油贸易,冯罗囤积粮以十倍价卖出。”
“罗令收水稻,改种棉花,每户改种税三十,三七分。”
这一行笔迹是被重新描过一遍的,想来最后记录的笔迹已经不那么显色了,在这一行笔迹下头,又紧紧跟着一句话:
他们就跟自主为王没甚么不同了!
“洪文廿三年底,赠罗六童男六童女,罗沉默受之。”
“主子......”朱律颤声着,有又递了张纸条给宋弥尔。
放在宋弥尔与朱律跟前的,是大大小小十几张纸片,有些上头只零散片语,有的上头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宣启一年,罗推举其门生刘接任,顺。”
“新建桃花林,占地三万亩,每亩用农一百人,人头税与罗五五分。”
可冯家不过是一个末等家属,只靠着经商,不太短短十几年几十年的时候,那里能堆集起万顷的财产?这些钱又是从那里来?
宋弥尔不过一扫那上头的几行字,眉心皱得就更紧了。
“新帝继位,罗趁乱狮子开口,拒之,诱刘,罗刘翻脸。”
这些纸条上面,简简朴单的几句话几个字,放在那里却都能够掀起惊涛骇浪。
果不其然,宋弥尔轻而易举从别的的纸张当中找到线索。
“洪文廿三年,女童身丧,尸身多处瘀伤,已非完璧,罗爱好**。”
宋弥尔又气又怕,嘴唇都煞白。
“宣启一年,黄金十二箱,白银十二箱(非官银,可熔),献以州巡抚杨,杨罗同推,刘任新州长。前州长罗与冯家一概事件稳定。”
乍一看仿佛并不是甚么惊世骇俗的东西,那十几张轻飘飘的纸张上头,记录的是与冯家交好的一些人的讨厌爱好以及冯家与他们的情面来往,有的纸张上头,乃至还记录着这些人在何时何地做过甚么事说过甚么话。
宋家是百年世家,财帛丰富,说是大历国库也没有宋家丰沛也不是不能说的,可宋家除了部分族人经商以外,都是世代堆集下来的财产,即便是再多,要叫拿出黄金万两去换一个口头上承诺的三等侯爵,他们一是不屑,也是心疼舍不得――拿去给族中子孙读书多好?
随便突入书房,随随便便一找,却找出了几近连累十几个家属的几十条连累大罪的重案要案!
另有些纸条上头记录的人,恐怕不是冯家这个层面能够直接打仗和操控的,纸面上头对这些人的名字语焉不详、讳莫如深,但从纸片上的零散记录,宋弥尔推断,这些人恐怕非望京的侯爵勋贵莫属。此中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