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晚游猜着了开首,却猜偏了过程。
“放心吧,袁姐姐,我有分寸呢。这不是写写画画久了,这才出去逛逛嘛。”
袁晚游的话刚落音,便有一阵风猛地刮过,吹得袁晚游眼睛都快睁不开,她一抬眼,就瞥见天涯有一大片乌云,正跟着风的轨迹,敏捷地挪动过来。
袁晚游接过上头快写满黑字的白纸,低头细细看去,越看神采就越是慎重也越是迷惑:“这是……?”
虽是夏末,但白天正长,即便已经是过了晚膳的时候,天空也微微发着亮,袁晚游饶有兴趣地拉着宋弥尔的手,昂首望向天空:“本日这天,倒也奇特,我还想着会如同平常那般,有落日朝霞的,今个儿却甚么也没有,也不知夜幕时还会不会有星星。”
宋弥尔眼神莫测,却不再持续这个话题,“这个临时不说,我另有一个发明。”
宋弥尔却摇了点头,“倘若真是陛下,他会做得这般大费周章,这般较着?不过,有一件事我能肯定,外务府写了柳怀庆的名字,陛下定然是一清二楚。”
“那弥儿你的意义是……?”
“但是,”袁晚游仍旧瞧了瞧已经立马暗下来的天气,“前段日子都好好地,如何说下暴雨就下暴雨呢?”
袁晚游的神采也带了少有的凝重,她游移着:“弥尔,我记得,你们年初南巡……段淼仿佛也跟着去了?然后她又仿佛莫名其妙不能跟着出去,这才逃过了一劫……你说,这里头,该不会是有甚么……不会就真的那么巧吧?”
袁晚游说着,又想起一件事:“弥尔,这些东西如何会记在外务府的卷宗上?外务府还要管我们常日里在那里做了甚么吗?便是记录案情,也不成能连在场的人甚么神采甚么行动都记录得这般详细吧?”
袁晚游这个猜想,竟是将宋弥尔也吓了一跳,“不会吧,段淼家世浅显,拿甚么来拉拢杀手?又如何只手便安插出了那样一个局来?但是……正如袁姐姐你所言,她的时候也太巧了……”
宋弥尔回身用左手从书案上放着的纸张中抽出了两张,递给了袁晚游:“你来看看这个。”
“段淼?”袁晚游蹙眉,“她如何了?难不成她也被谁暗害了不成?我这几日瞧着她,好端端的呢,还是说她这几日来探过你?有甚么不当?”
“这是我从一份卷宗上摘抄过来的。”宋弥尔边说边走到了袁晚游的身边,抬手点了点那纸上的几处:“袁姐姐不感觉奇特么,你瞧这上面列出来的,凡是有事产生,我们低调的短昭仪就定然参与此中,却又无能清干净地脱身,乃至是柔贵嫔那档子事,我们还感觉冤枉了别人,好生惭愧了一番。你瞧瞧,远的柔贵嫔小产、近的巫蛊、梅玉容的事,或多或少都有她的影子在里头,可恰好看着又跟她毫无干系,可事事如何会就那么刚巧,甚么好的不好的,都给她撞上了?”
宋弥尔转而轻笑:“这个就更是风趣了。”
袁晚游歪头,“这个题目问得好生奇特。”但她还是答了,“段淼这小我嘛,要我说,倒是没甚么存在感的,如何讲呢,就是你晓得她在那里,也晓得她是谁,但是你就是不会太去重视到她。说她浅显吧,实在仿佛边幅脾气也都还不错,比宫里大部分的都要好些,但是不管她在那里,一开端重视到的定然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