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沈湛也搁了笔看得欢畅,连带着屏气凝神的伯尹的神采也和缓了很多,陆训更是抱着酒壶不离手,一口接着一口,嘴里直嚷着“痛快,痛快!”
娇媚的嗓音便是从打头的贵妃柳疏星口中收回来的。
宋弥尔冷喝一声将德修打断:“本宫说了让你把布翻开!本宫要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只见那宫人紧闭的双目还红肿着,嘴角留有血迹,脸上另有划痕,衣裙和头发上沾了很多的泥巴和青苔,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衣衫残破,手臂上破掉的衣衫洞里,模糊约约看获得青紫的陈迹,鞋子也掉了一只,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红痕,后脑勺碰触着的麻布上还浸了些暗红色的血迹出来。
瞥见了麻布盖着的已经死了的宫女,宋弥尔的还剩一半的酒意顿时就散了,松开了本来紧紧抓着袁晚游的手,又朝沈湛一福,“陛下,可否请大理寺来人验尸?”
沈湛对着柳疏星口气随便,竟像是熟谙多年的老友。
还在捧腹大笑的陆训被伯尹数落一通,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脖颈一耸,吐了吐舌头,眸子四下里滴溜溜地转了转,强辩道:“宣德宫里承平得很呢,这不是没事嘛,我看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把酒共欢可不知要聊到甚么时候,闲着没事我便向陛下通禀通禀皇后娘娘的平常故事嘛,想来陛下也欢畅听得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