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弥尔瞟了瞟浴兰,“她到处架空你与朱律,你莫非不晓得?还要替她说话?”
她不怕死地捏了捏宋弥尔的手臂大腿,可不是如同抱病那般肥胖,而是具有了更紧实的肌肉线条。又加上宋弥尔长年在外露皮肤敷上了特制的药粉,竟也未曾变黑。只不过离了珍羞补品,又风吹日晒,不如畴前那般肤如凝脂,补上一段光阴变也好了。
提到这个,宋弥尔也是悄悄一叹。
朱律噘嘴,“我不走。奴婢不走,奴婢要服侍主子一辈子,等奴婢满了二十五,能出宫时,奴婢就自梳当嬷嬷,一辈子都跟着主子。”
宋弥尔伸手点点浴兰的额头,“说甚么呢?你不嫁人,伯尹不得打上门来?到时候本宫可拦不了。”
宋弥尔失落后,沈湛当机立断,将宣德宫的其他宫人,皆以皇后病重、宫人照顾不周为由,发配到了外务府、尚宫局等地,只叫了忠心可靠的女暗卫来守住此处。除此以外,便是德修、清和、乏雪以及时不时从寿康宫过来顾问的淑节。
朱律对着浴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偌大的宣德宫,宋弥尔当初进宫时,掌仪、掌事、掌衣、侍书、侍膳六名宫人,加上大监德修、嬷嬷淑节,现在却接连少了两个,伤了一个,非常苦楚。
浴兰吃吃笑,“主子又是长高又是抽条的,那些宫妃见了还不妒忌死,谁传闻过抱病还能长高又抽条的呀。”
淑节在外务府的档案里头,可早就是宣德宫的人了,可自打太后娘娘身子不好,宋弥尔还在宫中时,便劝着由着淑节去顾问太后,厥后宋弥尔不在宣德宫,淑节天然便常回寿康宫。也经常来宣德宫打幌子。
朱律打趣道,“哟,方才是谁说不要嫁人的?现在如何又改口了?当真是春情萌动,恐怕早就暗自筹办好嫁奁了吧?”
“主子,这回外务府的人来,主子但是要再加添两名宫女上来?”朱律低声问道。
便又笑闹一阵,宋弥尔估摸着外务府的人将近来啦,便回了乾初殿改换常服,长年在外驰驱,又没时候照镜子,之前不感觉,这宫裙现在换上,才发明短了一大截,也宽松了很多。
宋弥尔忍俊不由,“浴兰,你可傻呀。本宫叫朱律顾问,那是怕她找借口不肯嫁人。你倒好,将这个来由完美地堵上了。”
浴兰当是不知这一段旧事,当即疑问:“哑仆?”
浴兰也急仓促表态,“主子,奴婢也是,奴婢也不走!”
浴兰点头不敢,“主子,奴婢只是感觉,清和也不轻易,您不在宫中这些日子,她经常以泪洗面,您瞧花厅生果鲜花,也都是她在改换。主子寝殿乾初殿的打扫,她也不肯假手于人。就连您架子床上的颗颗宝石,她都没一颗擦得锃亮。就是不知,为何主子甫一返来,她便要提这些绝望的话。但奴婢感觉,她心是为主子好的,或许,或许只是有些太焦急了。”
浴兰顿脚,就势要打朱律,朱律回身便躲在了宋弥尔的身后,“主子!您还护着她!您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