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裴琇冷冷一笑,“以我们这位太后娘娘的心狠手辣,是绝对不会去赌惠妃生男生女的,万一赌输了,她也就输了。”
“退下吧。”
“和解不了了,陛下比来行动几次,连江南士族都被她收伏了,还和江湖门派有了牵涉,看来,陛下是存了心的想收回大权。”
“不然你觉得太后当年为甚么如此急不成耐的对于她?太后是正宫皇后,又为先帝爷夺得皇位立下了汗马功绩,就算没有皇子,只生了一个皇女,也无人能威胁到她的职位,可惠妃就分歧了,先帝爷对惠妃是动了至心的,如果惠妃生了个女儿倒也罢了,如果生了儿子,这个儿子必然能被立为太子,到当时,惠妃就能和皇后分庭抗礼!”
沈文卿低头退下,临出门前,他转头望向深幽的宫室。
今后,他和沈家,以及全部江南士族完整绑在了女皇这条船上,女皇胜,沈家飞黄腾达,女皇败,沈家家破人亡。
幕僚恭恭敬敬的回道,“相爷说的甚么话,这是部属该做的。”
“或许是相爷想得太庞大了,王全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内总管,女皇陛下一即位,他就被相爷逼了出去,现在,女皇请他返来,他当然会抓住机遇返来。”
裴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中山王不肯承诺,你觉得其他两个王爷就会承诺?秘闻晓得他们在想甚么,和先帝同出一母,权势最强大的江东王还活着,就算女皇陛下驾崩,也轮不到他们当天子。他们怕的是秘闻搀扶小世子当傀儡天子,名不正言不顺,江东王必然会造反,到当时候,秘闻会把小天子丢出去挡江东王的肝火。”
“以是,相爷这些年没有杀王全,是因为这个孩子?相爷想从他口里晓得这个孩子的下落?”
“相爷养了女皇陛下六年,情深义重,豪情深厚,如何就闹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了?相爷要不要和陛下说几句好话软话,尝试着和解?”
裴琇躺在床上,神采惨白,神情冲动,“分歧意?中山王竟然分歧意?秘闻看中王府的小世子,想搀扶中山王一日登天,他竟然分歧意?他是傻了吗?”
信赖和倚重是一把双刃剑,女皇信赖他,这申明女皇看重他,但反过来,如果他孤负女皇的信赖,女皇对他和沈家也会更狠。
裴琇冷冷道,“真是给脸不要脸,一个偏居一隅,封地最偏僻最穷的中山王,竟然有胆量回绝秘闻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