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他们有些不明白,为何明显有钱,却非得为了所谓的大吉连自家的马车肩舆都不消而雇肩舆。
但是有人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才没多久,肩舆就一阵闲逛然后被放到地上。
两个轿夫固然有牢骚,但是为了银子不得不擦擦汗重新抬起肩舆来。
在往前就到官道,路就好走了,轿夫发起停下歇息一会儿,赵家和想着肩舆里没见过的弟妹,俄然就起了险恶的动机想看看到底甚么模样,值得他娘肯花二十两银子从这么个大山里买了出来。如果长的都雅,他倒不介怀替二弟先尝尝鲜。
虽说路上吃了些干粮,到底比不上家中有热汤热水有人服侍,赵家和窝着一肚子火正没处发,就等着归去找个女人散散身上的怠倦,卸去浑身的火气。
“留下买路财!”
陆嘉卉揉着肚子看了两眼地上滚来滚去有些寒伧的苹果,想了想还是抵不住饥饿,谨慎的弯下腰然后捡了起来,在大红的袖子上随便擦了两下,张嘴便是一口。
赵家和饶是历经花丛,吓得腿差点软了,她看着陆嘉卉红彤彤的嘴巴伸开暴露内里的白牙,瑟缩了一下。
赵家和的表情也变得斑斓了起来,仿佛这条路也不难过了。他就盼着早晨能去瞧瞧他的好二弟被吓到的模样,说不得还能被吓死呢。
第一次打劫的鱼朗也健忘了,他转头问侍卫里最聪明的李侍卫,“前面呢?前面呢?”
鱼朗没见过乡间人结婚更没见过乡间的新娘子,待帘子翻开就迫不及待去看,等看清陆嘉卉的脸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是人是鬼啊,这脸上得抹了多少面粉啊。”
陆嘉卉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神态,还自发得很萌的眨眨眼,歪歪头,皱皱眉.....(或答应以给将来夫君留个好印象?)
陈氏可不是省油的灯,以为是原主勾搭了她儿子,恰好县城赵家去山里找冲喜的新娘,陈氏传闻聘礼丰富,便上赶着将原主给卖了,得了二十两银子。
前面三个侍卫也回声大笑。
赵家和惊骇的看着做着奇特神采的陆嘉卉,吸了口冷气语气有些结巴,“这位....这位妖女,不这位仙女,我、我、我不是你夫君,我、我不是成心的....”话音一落,缓慢的将帘子合上,然后冲轿夫喊,“歇甚么歇,快些归去,迟误了吉时你们别想拿到一文钱。”
赵家和又是一颤抖被这几人齐声的大笑吓的够呛。
唉,前人就是费事!
淅淅沥沥的秋雨接连下了两日,即便是晴和了路上也是一片泥泞,门路两旁的树木花草已经开端枯萎,几只寒鸦也在吱吱呀呀中吃惊扑扑翅膀远去,潮湿的氛围中满盈着丝丝的凉意。
李侍卫内心翻个白眼,就他主子这脑筋还学人家离家出走,还学人家绿林豪杰掳掠,几句话都背不下来。
只是这一刻他却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就是夸奖的话也没说出口,乃至已经咧开的笑容现在也有些生硬,启事是....
仿佛为了考证这话的实在性,前面很长一段路陆嘉卉都感觉肚子里的隔夜饭都要被颠出来了,但......前提是肚子里得有隔夜饭才行,就现在肚子咕噜的程度来看,原主起码两天没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