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与王妃就跟你走这一趟。”没有踌躇,魏延曦干脆的点头应下,“带路吧。”
“但是……”
一时候胸中百感交集,齐遥清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魏承天明显推测了魏延曦会有这一番诘责,神采沉了沉,冷声道:“朕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齐氏一族通敌叛国、铁板钉钉,底子就是罪无可恕,朕判他们放逐边陲已是念着旧情了!齐遥清身为齐家人,决然没有来由解除在外,延曦,你是我阑朝的雍亲王,是皇室一员,万民榜样,你给朕好好想清楚,是不是还要持续执迷不悟!”
“没甚么好但是的。”齐遥清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延曦打断,“将你一人留在京都已是我平生做的最大的错事,遥清,我来时便发誓,今后今后再不轻信别人,再不将你孤身一人置于险地。你我曾六合为证,结发相守,你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伉俪当一体,荣辱与共,你如有事,我毫不独活。”
魏延曦语气平平的说着,可话中的果断却不容顺从。
殿内,熟谙的高瓶方樽,袅袅龙涎香燃起,暗香袭来,沁民气脾,金色的盘龙到处可见,明示着帝王的尊威。
“如何,遥清,你是怕扳连我?”
他语气中的帝王威压尽数开释,但是魏延曦却涓滴不惧。
谁知听他这话,魏延曦倒是低低笑出声来。
呵,只怕魏延曦要大怒之下追着本身问,为何不听他的话单独赴死,将他一人留活着上吧……
闻声声响,他放动手中朱笔,抬开端,目光在魏延曦和齐遥清之间来回轮转了一番,暴露一抹了然的笑。
“好了王妃,莫要再挣扎了,我们要出去了,外头指不准多少人看着呢。”在临出天牢大门之际,魏延曦在齐遥清耳边低笑道。
“王爷?”
“这个嘛……”
谁知刚跪了一半,他却被魏延曦一下子截住,如何都不肯让他再持续跪下去了。
此人不是别人,恰是皇城禁卫军统领陆寮,也是魏延曦昔日的部下。
“罪臣齐遥清叩见皇……”
闻言,魏延曦没有吱声,齐遥清看了他一眼,见他面庞紧绷,冷冷的望着座上的魏承天,只得轻叹了口气,率先撩起衣袍欲跪地给魏承天施礼。
“好了好了,可贵见面,又非在朝堂,礼便免了罢。”
面对魏承天的诘责,魏延曦面色不改,反而反问他道:“若臣弟没记错,皇兄承诺过臣弟会好好善待臣弟的王妃直至臣弟班师返来,却为何臣弟前脚刚走,后脚就派人把他关进天牢,若非臣弟及时赶返来,只怕他连命都保不住。皇兄,这就是你的金口玉言么!”
不过恰好,他本来也没筹算背着皇兄偷偷带齐遥清分开。圣上金口玉言,当初承诺他的承诺现在变成这般局面,他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想劝魏延曦不要这么意气用事,可反过来一想,本身又何尝不是意气用事呢?明显立下白头之盟,却自说自话的送他上疆场,然后步入天牢等死。按说是他先负了魏延曦才对……
皇权崇高不成侵犯,现在魏延曦为了齐遥清先是抗旨不尊,擅自回了京都,后又硬闯宫门,大开杀戒,就算是亲兄弟,魏延曦也很清楚,魏承天不成能再容得下本身。
似是看出了齐遥清心中所想,魏延曦低笑一声,摇了点头,无法的对齐遥清道:“遥清,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你我二人并非只要死路一条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