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曦轻叹口气,伸手握住齐遥清的那只手,在他掌心捏了捏,等他惊奇昂首时对他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对他说:有我在,你放心便好。
“遥清固然姓齐,但他为人如何,这么多年来在齐家所受的报酬如何,本王清楚,信赖皇兄也清楚,你若想也给他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怕底子就难以服众。”
不过他有这个招揽服软的心,魏延曦却没有。
哪晓得魏延曦涓滴不为所动,反而还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问魏承天:“皇兄,你要治我的罪?”
莫非魏承天是因为本身甘心帮他瞒过魏延曦,单独赴死,这才肯留下齐家长幼的性命的?也就是说,在他眼里,竟是把本身的命看得比全部齐家的命还要首要?
没等魏承天答复他便持续道:“皇兄当然能够治我的罪,只是……呵呵,皇兄,这仗打了一半,如果主帅殒在了皇宫,也不知会有甚么结果。”
齐遥清敛眉,微微点头:“臣晓得。”
说到这儿,魏承天俄然收起了笑意,直直的盯着齐遥清,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
他身为帝王,是全部阑朝最至高无上的君,常日里底子不会用这类语气与人说话。只是因为此次的工具是魏延曦,于私是他独一的亲弟弟,于公是阑朝赫赫驰名的“战神”,是边陲最坚毅的樊篱,魏承天如何都不肯意因为一个齐遥清跟他完整翻脸反目。
魏承天冷哼一声,并未答话,可心中百转千回,却已经将统统都算了个透辟。
这两小我一个是天生的帝王,威仪天成,一个是疆场上贤明神武的战神,戾气环身,现在剑拔弩张,暗自较量,竟是一方都不肯相让。
“你倒是好算计。”魏承天的神采愈发冰冷。
他也就是面上话说的标致,提早知会?如果提早知会他还能有机遇趁本身不备把遥清关进牢里么?魏延曦第一次感觉这个畴前一向倚仗钦慕的哥哥在这些年来真是变得太多了,与他渐行渐远,再也没法敞高兴扉、朴拙相待。
魏延曦胆敢在现在说这个话就必然是有实足的掌控的,固然就本身获得的动静来看,他为了赶速率,只带了戋戋二十人回京都,可北地几十万雄师现在都被握在他手中,万一他事前留了后备军跟在背面,届时围攻皇城,只怕北狄还未被打退,阑朝内部就要乱起来了。
“皇兄谬赞。”魏延曦笑着作了一揖,持续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王既然身为北军主帅,天然要步步算到的,唯恐负了皇兄厚望。”
齐遥清不由苦笑,本身究竟是何德何能,莫非仅仅因为“齐”这个姓氏和雍王妃这个身份便要被皇上各式猜忌顾忌,乃至不吝统统要夺了本身的性命才肯罢休?
魏承天是一个帝王,或许畴前另有一个淑妃能摆布他,但现在淑妃已逝,他的缺点就只要江山。
更何况魏延曦还留了亲信部下在北地暂代主帅一职,手握雄师,举足轻重,假定听闻王爷在京中遭了罪,一时眼红脑热倒过甚来挥兵南下直逼京都,那可才真叫是不好结束。
为甚么?这个题目他不是没想过,以魏承天对齐家的恨意,就算全部齐家被他施以剐刑恐怕都不为过,可他最后却只是下旨,将齐家长幼发配边陲,并没有夺他们的命,这是为甚么?
“皇上恕罪,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