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延曦返来了,不但返来了,还去天牢救他,乃至在现在说出要放弃王位,心甘甘心被贬为百姓的话来,齐遥清只感觉整颗心都在发颤,眼眶酸涩,只能睁大眼不让泪水淌出来。
“但是王爷,你真的……要这么丢下王位一走了之?北狄尚未退,如果你这时候分开了,只怕……”
魏承天震惊不已,莫非在魏延曦的心中竟是没有甚么能比他的王妃更首要了么!
魏延曦这会儿真可谓是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求以淑妃震惊魏承天心中安葬多年的温情。
“别急,别急。”见他脸越咳越红,魏延曦行动愈发轻柔,连声音都放缓了很多,“你看看你,原本身子就弱,我才走了那么几月,就把本身弄成如许,叫我如何不担忧。”
视野渐渐会聚,魏承天低不成闻的叹了口气,俄然感觉一种从心底腾起的有力感。
在久久的考虑以后,魏承天叹了口气,对魏延曦道:“只是兹事体大,朕不得不思虑全面。”
那般深重的恨意被他背负了这些年,现在齐颂锦终究死了,可淑冉却毕竟回不来了。他能够追封她为皇后,能够给她最至高无上的职位,能够赐赉她的家人华侈几辈子都华侈不完的财产,可她,却永久也不成能再回到他跟前,再和顺含笑,唤他一声“殿下”。
这话说的表表示味实足,魏延曦唇角扬了扬,点头道:“臣弟明白,皇兄放心,臣弟分开前留下了充足的人手,北狄不敷为患。”
魏延曦偏过甚,瞧见齐遥清咬着唇,眼眶通红的模样,只感觉心都快化了,恨不得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揉入骨中。
不远处,魏承天一脸错愕,视野在两人之间来回轮转,一时候竟连话都说倒霉索了。
明显他脸庞惨白肥胖,一双薄唇更是一点赤色都没有,但魏延曦看着却喜好的紧,数月不见的思念尽数漫上心头,真恨不得将他搂进怀里好好温存一番。
他一向感觉本身所做的这统统都是为了魏延曦好,却未曾想,在魏延曦的眼中他竟然与当年的齐颂锦无差,还真是好笑。
“皇兄,臣弟自知擅自分开疆场,擅闯天牢是大罪,经此一次也再无颜面对我阑朝先祖和百姓。这罪,我认,只望皇兄能看在臣弟为了阑朝的江山社稷,多少次踏在刀口上,浸在血海里艰巨求存的份上,放过我和遥清,臣弟愿交还统统兵权,削去王籍,贬为百姓,今后与王妃分开京都,远走漠北,此生再不踏入皇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