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直到屋门被“砰”的关上,坐在床榻边沿之人才稍稍有了点的动静。他手指蜷了蜷,然后缓缓抬起,将本身头上的盖头再度揭下来,就这么盯着它发楞。
床头坐着身着五彩嫁衣、头顶金凤盖头的才子,桌上放了两杯合卺酒,而不远处的窗台上更是彻夜点着一对龙凤花烛,燃至天明方可罢休。
“不……不,王爷……您曲解了,贱内不是这个意义……”齐萧肃尽力扯出一丝笑容,试图跟魏延曦解释。
“你有你的畴昔,本王也有。你的畴昔本王不想穷究,本王的事你也不必插手。非论前事如何,从今今后,你都是本王独一无二的王妃,没有人会再应战你的职位。”
他的手好凉。
或许是被这近十年的思念折磨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或许是在深宫中饱受冷待算计,只能依托影象中她那双灵动的笑眼强撑度日的时候,又或许仅仅是在她转成分开的那一刻,他便好想拉住她的衣袖,留下她。
窗前的书桌上摆着一对龙凤烛,暖暖的烛光在夏季晚风的吹拂下摇摆着,替这间清冷的房间增加了些许朝气。
“本王倒不知,王妃因为次子的身份,竟要被国公府这般拿来讲事。”
魏延曦失神的盯动手中这杯甜酒,清澈的酒面上倒映出本身的影子,像极了一个失魂落魄的旅人,巴望找寻一个归宿却永久只能在路途上驰驱。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究停在门前。齐遥清这会儿也顾不得听墙角了,从速伸手将床上的红盖头扯过来顶头上。
而此次,齐遥清没有踌躇,悄悄将手递畴昔,公然很快便被魏延曦抓住,握在掌心。
可惜这会儿齐遥清已经没心机再去管他老爹的设法了。他被喜轿轰轰烈烈的抬进雍王府,在喜婆的指引下浑浑噩噩的与魏延曦拜了六合,跪接了皇上与皇后的犒赏,然后被人七手八脚的送入洞房,坐等魏延曦宴后返来。
不幸齐遥清这会儿真是相称无法。方才雍王殿下嘀咕的那一句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实在是想不通,本身堂堂七尺男儿,虽说夙来习文不习武,但也不至于看上去弱不由风、手无缚鸡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