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臣……矫饰了,还望王爷莫要见怪。王爷深夜来访,但是有事找臣?”
没有踌躇,齐遥清缓缓垂下眼,开口道:“臣……但愿王爷能承诺臣,待寻到您那位小七姐姐的那一日,赐臣一纸休书,还臣一个自在之身。”
可齐遥清是多么小巧剔透的人,他言语中的冷意岂会听不出来?可惜他的声音越冷便越果断了本身说出这个前提的决计。
每一个题目齐遥清都没有踌躇,不假思考的答出来,与书上所言只字不差。
魏延曦不知齐遥清为何会俄然拿南唐后主来讲事。莫非他是在自比李煜,将小七姐姐比作帝尧,感慨纵使在世人眼中具有尧的天帝面相,却毕竟还是要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么?
“王爷彻夜不去侧夫人院中么?”
“嗯,你很聪明。那王妃能不能猜猜,本王究竟有何事找你?”
“王妃自谦甚么。”魏延曦一边说着一边走畴昔将书拿起来,随便翻了两页。只见一整本《六韬》的字里行间都被写满了清隽工致的蝇头小楷,墨迹光彩不尽不异,但笔迹相仿,看得出这是同一人在不应时候写下的讲明。
“王妃,容本王来考考你,大礼当中,主位如何?”魏延曦俄然发问。
齐遥清没多想便点头承诺了。他就算想不承诺也没别的体例,毕竟现在本身身在雍王府,又背着个雍王妃的身份,凡事都该以雍王为大。再说,如若真能帮雍王达成所愿,那本身届时也能功成身退了,不是吗?
对此齐遥清涓滴也不感觉惊奇,早在今晨看到魏延曦失态时,他就猜到他会来找本身。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齐遥清安静的望着他走远,正欲起家回里屋,他却毫无征象的停下了脚步。
“嗯……嗯?甚么?”魏延曦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在问甚么。
只剩下齐遥清一人独坐在桌前,眼神浮泛的望着火线,半晌才喃喃念了一句:“王……妃?”
齐遥清见状轻叹了声,也跟着走到桌边坐下,无法笑道:“昨夜王爷在这间屋内尚未留满半柱香的时候,彻夜却肯放着新纳的侧夫人不顾来臣这里。若非是找臣有事,臣实在想不出另有其他来由。”
话音落,很久却没有人回应。齐遥清猜疑的抬起眼,只见魏延曦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式望着本身,变都未曾变过。只是他眼底的冷意却尽数消逝不见,剩下的只要错愕与不解。
现在齐遥清眸中波光流转,在明烛的映托下熠熠生辉。他眉眼含笑,唇角轻挑,配上本来就昳丽隽秀的面庞,当真是绝代无双。
听到有前提,魏延曦眉头微蹙,声音也冷了很多。没想到事还没办成,此人竟然就先跟本身讲起前提来。不过为了能找到小七姐姐……也罢,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没过分度,承诺也就承诺了。
“利而勿害,成而勿败,生而勿杀,与而勿夺,乐而勿苦,喜而勿怒。”
“那么,王爷但愿臣如何做?”齐遥清问。
“哦,没事来看看你。”魏延曦被他的声音惊醒,掩着嘴轻咳两声,随口应了句。
魏延曦痴痴的望了齐遥清的脸庞很久,直到眼角发涩,才堪堪收回视野叹了声。
“不过是往年的陈茶罢了,算不得好。”齐遥清本身也喝了一口,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主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