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极热的天,连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有气有力,可有些人的心却比这气候还要酷热。
哪晓得比及了皇宫后连皇兄的面都没见到,只等来一句“圣口已开,覆水难收”,把他气得差点一脚踹死阿谁传话的寺人。
只如果皇后决定的事,皇上连问都不会问一句,如此宠任当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何况皇后此人又一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从她还是昭仪娘娘的时候便可见一斑。现在有了皇上的保护她更是变本加厉,死在她手中的人数都数不尽。
徐文纪见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干脆也就杜口不提了。
青衣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微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非常的光芒,神情之诡异让人底子捉摸不定。
当时阑朝与北狄的战事正停止到白恶化的阶段,他却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类话,不是摆了然打击士气么?传闻皇后听闻这过后,立即卸了后冠后服在主殿前长跪不起,要求皇上撤了她的后位以安抚戍守边陲的兵士。
“呵呵,这个嘛……估计就要归功于我们那位好皇后了。”
青衣男人没吭声,倒是他身边那位“张兄”开的口:“哈哈,左老弟这么说这可就是孤陋寡闻了。试想一下,若换做是你莫名其妙要娶个男报酬妻,你可情愿?”
这不,就连常日里专供文人骚人们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清平斋”现在都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大族公子歪头想了想,感觉仿佛也有几分事理,但还是忍不住辩白道:“可雍王再如何说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啊,一母同胞所出,又自幼一同长大,情分自是非比平常。他若真的不肯,圣上又如何会硬塞给他个王妃呢?再说了,这王妃还是个男人,实在是有悖常理啊!”
“哼,齐颂锦,你觉得把你弟弟放在本王身边便能够高枕无忧了?本王奉告你,你休想!盛国公算个甚么东西,连把剑都拿不稳的人也配封国公?真是天大的笑话!”
“唉,要这么说雍王殿下也真挺惨的,生生被皇后算计了出来。”大族公子叹了口气,替雍王打抱不平。
谁知对坐之人却说:“切,生在皇家,有甚么事是本身说了算的?要我说雍王殿下娶这么个王妃也没甚么不好。男人嘛,没甚么心眼儿又不会传宗接代,这今后雍王殿下的后院里还不是想放多少人就放多少人?夜夜歌乐都没人管,哈哈,那叫一个安闲啊!”
“咔嚓!”
目光回到面前,小小的清平斋里,三人还在为雍王殿下的婚事烦心。
“不过是些无知的愚民,王爷又何必跟他们置气,伤了本身呢!”
“哎哟喂,瞧我这记性差的,倒把圣旨这事给忘了!”阿谁被称之为“左兄”的大族公子一拍脑门,难堪的笑了笑,不过眸子一转却又道:“只是虽说圣旨到了,可不管国公府还是雍王府不都还没甚么动静吗?特别是雍王府,传闻前去恭贺的人一概不给进门,贺礼也不肯收,就连当朝首辅送去的礼都被打了返来,当真是怪哉。”
本来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先前三人丁中被圣旨赐婚,将在九今后迎娶盛国公嫡次子为妻的雍王――魏延曦!
“王爷!”
不过他很快便掩去了眼中的非常,暴露一个简朴而有害的浅笑道:“圣上虽是一代明君,但自古以来豪杰难过美人关,只要皇后吹吹枕边风,另有甚么事是不肯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