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所作所为天然有她的来由,只可惜这件事中的受益者并非臣罢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遥清也没筹算再把国公府中的内宅琐事瞒着魏延曦:“异母所出天然比不过一母同胞,皇后为她远亲的弟弟做筹算也无可厚非。”
齐遥清微微一愣,点头道:“是。”
他欲盖弥彰的掩嘴轻咳两声,将茶杯又盖好放回本来的位置,作势掸了掸衣袖,这才再度看向齐遥清。
齐遥清一边暗自烦恼先前本身如何那么口无遮拦,一边行了个礼朝外退。他可不想再留在这里跟魏延曦交心了,本来他的目标就只是让魏延曦明白除了休书他确切已经甚么都不想要,现在既然目标达到了,天然也就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需求。毕竟隔墙有耳,加上这位雍王他又不如何体味,如果因为本日一席话引来甚么不需求的费事可就不值得了。
“嗯,王妃也……早些歇息罢。”
“哦,没甚么。”魏延曦恍然回神,随便摆了摆手,岔开话题道:“你既然心心念念想要入仕,现在只要本王能给你这个机遇,为何却又不肯呢?”
齐遥清哂然一笑,点头道:“臣本觉得纵使嫁与王爷为妻,只要臣不放弃,终有一日还是能够实现所愿的。可究竟就是,正如臣早上对王爷所说的那样,不管王爷最后休不休臣,臣曾嫁给王爷这件事都不会窜改了。就算王爷仁善,情愿助臣达成所愿,可臣毕竟还是回不到鲜衣怒马少年时,做不了那‘东风对劲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郎了。”
如此聪慧通彻之人,如果入了朝堂必是如鱼得水,可现在却被逼缩在这王府一角,再不能踏上宦途,当真是戏剧。
“委曲?”齐遥清就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普通直点头,“臣有甚么好委曲的,赐婚这事父亲本来都没筹算与臣说,若非偶尔闻声两个小丫环的说话只怕直到出嫁那日臣都被蒙在鼓里。臣就算委曲又能如何,在圣旨面前底子没有挑选。”
“没想到臣既不要王妃之位,也不要入朝为官,只要一个自在之身,是吧?”魏延曦正考虑着说话,谁知齐遥清竟直代替他把话说完了。
这点魏延曦是真想不明白,只要齐遥清能帮本身找到小七姐姐,届时无需皇兄出面,单凭本身在朝中的职位替他谋得一官半职也绝驳诘事。按理说他一心巴望入朝堂,现在恰是大好的机遇摆在面前,为甚么要放弃?
“臣痴心沉迷于宦途多年,乃至能够说从母亲去世后臣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入得朝堂,发挥一身抱负才调,为本身博得一个斑斓出息,让全部盛国公府再不敢轻视于我。”
与其到当时心灰意冷、郁郁而终,倒不如现在就看清统统,挑选一条真正合适本身的门路。
“王爷只知圣旨下来时本身不肯遵旨娶我为王妃,却不知臣亦是不肯的。以男人之身出嫁本就耸人听闻,更何况嫁的还是当朝超一品的雍亲王,这‘王妃’二字看似风景,可一旦落在臣头上,就只意味着臣与斗争多年的抱负失之交臂,被世人鄙夷群情,今后只能被困居在这方小院里,再没了入仕的能够。”
弄到最后魏延曦只得难堪的摸了摸鼻子,生硬一笑,摆手道:“无碍,王妃不必拘礼。”
只是恐怕连他本身都没发明唇角微微扬起的那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