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气结,这王妃固然是个男人,但不是一向以才名著称的么,如何对于内宅之事就跟块木头似的,一点都不开窍呢!
“哦,这又是何故?”齐遥清挑了挑眉,看向小巧的眼神暗淡很多。
自那日过后主院没甚么动静,魏延曦没再来过,却到底也没像那日说的气话那样完整将事情捅大。
齐遥清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方才一听下人禀报说小巧与吴染月来访时他便猜出了她们的来意。现在吴染月来了半晌,只规端方矩的跟在小巧身后,除了依制跟本身施礼以外并无其他行动,反观这小巧固然大要上看着恭恭敬敬的,可言语之间无一不是在摸索,想来本日之事果然是她出的主张无疑。
她不以为本身有能单独对抗薛含雪的才气。
齐遥清不欲与她多废话,直截了当的把本身正在禁足一事奉告她,也免得她再兜兜转转的探他口风。
内心有了算计,小巧脸上的笑容不减反深,看向齐遥清的眼神也愈发朴拙,恨不得把本身一颗至心都捧到他面前剖开来给他看似的。
本日她本想着来齐遥清这里问个大抵,本身内心有个底,今后府里若真出了甚么大的变故还能事前有所筹办。可看齐遥清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明显是没筹算跟本身说实话。
小巧眼睛眯了眯,嘴角滑过一丝嘲笑,届时不管谁赢谁输都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本身这个渔翁也天然就能顺理成章的坐收其利了。
“哦?王妃当真被禁足了?好端端的这又是为何?”
小巧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一双玉手藏在袖子里,指甲上的丹蔻深深嵌进掌心,可她却仿佛浑然不觉。
“便要……被休呢!”
不过正所谓人不找费事,费事自来找。这不,齐遥清还没平静几天,王妃失势的动静便在王府里传开了。
“便要甚么?”
厥后的日子过的很安静,齐遥清严格遵循魏延曦的话,守在那方不大的小院中,仅留梦寒梦琪两人陪着,每日看看书,写写字,修身养性,倒也安逸。
齐遥清现在固然失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碍于他的身份王爷就是再气也多少还会哑忍顾忌些。只要能胜利挑得齐遥清跟薛含雪鹬蚌相争……
可现在连王妃也失势了,恐怕在薛含雪眼里,她早就已经是新任的准王妃了吧。
她这几日在院里风言风语听了很多,可事情的委曲到底如何却无从得知。加上魏延曦连着几天去的都是薛含雪院子,那薛含雪在位分上本来就压她一筹,现在又得王爷如此宠遇,更是不得了,连走起路来那头都昂的老高,眼里除了王爷谁都看不见。
幸亏齐遥清对这些事向来不放在心上,他还是我行我素,整日里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干甚么就干甚么。
齐遥清不免叹了口气,他一向觉得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本日细心一瞧却也是个沉不住气的。
据梦寒所说是因为那日刚巧有下人瞥见王爷肝火冲冲的从王妃院中出去,再加上故意人的推波助澜,王妃失势一说很快便不胫而走,引来多方猜忌。
她本日略施薄粉,笑靥如花,那双斜挑的杏眸里满含美意,又恰到好处的表示出对王妃的尊敬与几日不来存候的不安,落在旁人眼里那真叫是一个循分守己的侍妾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