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曦记得,他先前安排在齐遥清院中的影卫曾说过,王妃的身子骨并不好,仿佛从小到多数是如此,前不久还悄悄从外头请来一名老大夫,自那今后更是每日都喝药调度,从未间断。
他有些不天然的偏过眼,没再看魏延曦的脸,只是轻叹道:“甚么都没有,梦寒无知,说错了话,王爷莫要当真。臣明天一早就走,王爷本日……是来为臣送行的?”
这边齐遥清单独坐在桌前对着一本书发了一下午的呆,主院里魏延曦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样坐在书桌前,对动手里的东西发楞。只不过他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小小的白瓷瓶罢了。
阁房传来熟谙的声音,魏延曦下认识抬眼望去,只见齐遥清正绕过屏风,朝他走来。
谁曾想,弹指一挥间,光阴不再。
“那……也不会再见到本王了?”
“王妃”,他道,“同本王归去吧。”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她勉强安定下心神,转过身,朝魏延曦福身行了一礼,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问:“奴婢拜见王爷,王爷……是来找少爷的?”
最后,齐遥清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叹了句,筹算将药瓶收回来。既然人家不要,本身也犯不着热脸贴着冷屁股不是?
“今后筹算去哪儿?”
“王爷漂亮,臣晓得了。”
“各方游学,四海为家吧。”
哪知魏延曦底子不吃她这一套,诘问道:“你给本王说清楚,薛含雪到底给他下了甚么!”
眼看时近深夜,外头更深露重,梁威见自家主子还孤零零的坐在桌前发楞,终究忍不住敲了拍门框,摸索的扣问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看……您要不要早些歇息?”
目睹那抹玄色即将消逝在门口,齐遥清只觉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便下认识的唤了句。
“你说,他为甚么要给本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