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也不给了?”
“好。”他点点头,“你若不肯,我决然不会逼你。”
“不过王爷,臣有前提。”
谁知下一刻齐遥清却出声拦住了他。
魏延曦听完愣了愣,豪情折腾了半天,这前提竟然这么简朴?
“不给!”
魏延曦有些愁闷,当初他夜访王妃院的时候,齐遥清就曾跟他谈过前提,两人约好如果有朝一日小七姐姐被寻到,他就要给他一纸休书,还他一个自在之身。
说完,他还自鸣对劲的点了点头,仿佛对本身的这个设法非常对劲。
“这……”魏延曦愣了下,眉宇间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还是被果断代替,再度点头道:“不准!”
齐遥清说出这话天然是有他的考虑的,普通大宅后院的纷争多数发源于丈夫的宠嬖和常日里的吃穿用度,王府也不例外。
本来魏延曦闻声齐遥清替后院那几个侧室时还没感觉有甚么,只道齐遥清是心善,不肯她们过分尴尬,不过一听他说要本身去薛含雪那边过夜,雍王殿下顿时垮了脸。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本日这统统产生的实在是太俄然了,直至现在他另有些回不过味来。魏延曦撕了他的休书,吻了他,霸道的把他抱回主院来,还一遍一遍的说喜好他,但愿他留下来。
他的懊丧齐遥清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不已,可面上却不显分毫,兀自说着:“王爷,固然臣承诺留下来,但却不是因为王爷先前的话。王爷说喜好臣,呵,说实在的,臣并不信赖。”
听到“承诺”两个字,魏延曦的眼睛顿时敞亮了起来,里头波光流转,连带着一贯冷冰冰的脸上也可贵闪现出一抹笑意。
齐遥清晓得他是一番美意,也晓得这珠子的确是可贵的佳品,不过遐想到国公府的那群人……他实在提不起送礼的兴趣。
只是他如何都想不到当初看上去没甚么大不了的前提现在竟惹出这么多费事,害他差点丢了老婆。以是眼下魏延曦当真是怕死了齐遥清的前提。
实在本身也并不讨厌他吧,乃至能够在国公府门前他第一次朝本身伸脱手时就已经必定了,这小我,本身永久也不会讨厌……
想起前两日薛含雪来给他问安时那张惨白的脸,以及眸中埋没的深深恨意、言语间毫不避讳的讽刺,弄的两人之间仿佛隔了血海深仇似的,齐遥清只要无法点头的份。
不过这并不能禁止王爷去找王妃的脚步!
“王爷莫急,容臣把话说完。”
有了这个认知,齐遥清感觉心又不由软了几分――本来再固执冷酷的人在私底下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这还真是……风趣。
竟然又有前提……
齐遥清想了想,如许不可,便又劝道:“王爷,这般不当。您克日赐了臣很多东西,这盒东珠臣实在不敢再霸着了。臣记得您以往最宠嬖薛侧夫人,现在一下子受了冷待,侧夫民气中定然委曲,不如王爷彻夜去看看她,顺道带些东珠去安抚一番可好?”
真是暴殄天物啊……
“以是王爷是不筹算放臣走了?”他俄然问。
谁知齐遥清下一刻俄然竖起一根指头隔在他与魏延曦之间,胜利让魏延曦的笑意完整凝固在脸上。
他放动手中握着的书卷,跟着站起家,淡淡瞥了眼匣子里装着的珍珠,朝魏延曦行了一礼,道:“王爷,臣是男人,不配珍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