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甚么呢?”魏延曦见墨都快干了可磨墨之人还一副板滞状在搓鼻子,有些不悦的低斥了一声,“快些磨,这画争夺明日前做好,你替本王送到王妃院里去。”
不远处的王府主院里,正在替王爷磨墨的梁威打了个喷嚏,用手摸摸鼻子,朝四下瞧了瞧――谁在骂我?
好想再吻他一次,将他拥进怀里。魏延曦忍不住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目光灼灼的盯着齐遥平淡色的唇。
梦琪见自家少爷坐在桌前,捧着一个小玉杯望了好久,终究忍不住出声。少爷身材本就不算好,时近暮秋,气候愈发凉起来,还是不要因为喝凉茶伤了胃才好。
明显是疑问语气,可配上齐遥清的神采却清楚就是在陈述一个究竟。魏延曦蔫了,早晓得王妃如此聪明本身就不做那些愿意的事了。他这一个月来决计表示得最宠薛含雪,天晓得他实在多么恶感。
明珠刺眼,温玉养人,可见魏延曦定这套茶具时费下的心机。
“嗯。”
齐遥清莫名打了个冷颤。
“为何要给她?”魏延曦俄然冷下脸道:“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最宠嬖的人是她?”
一种奇特的感受渐渐腾起,魏延曦只感觉下腹一紧,某些一贯沉默的东西竟模糊有了昂首的趋势。
下认识的摸了摸下唇,那日齐遥清咬出的口儿已经结了痂,应当不久便会病愈。只是伤口虽愈合,可那日的痛感至今还能很清楚的感遭到。当然,一样能感遭到的,另有面前此人唇上温温软软的触感。
他的笑容好似月华灿烂,声音仿佛细水长流,现在眼里波光流转,像是把天涯的星斗都融进了眸中似的。魏延曦怔怔的看着如许内敛却刺眼的齐遥清,一时候万般滋味上心头,不知说甚么好。
“王……王爷?”
东珠之事就像一个小插曲,过了也就过了,齐遥清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戏剧的是,隔了约摸六七日今后,魏延曦竟然真遣人送来一套玉质茶具,雕工精彩,触手生温,一共八个小玉杯,每个上头都嵌了四颗东珠,小巧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