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碗里的粥卖相极佳,色香味俱全,可齐遥清也不知怎的,只感觉胃里胀胀的,一点提不起吃的兴趣来。
只要能守在他的身边,陪他看红日朝升夕落,四时变迁,也许此生便算美满了吧。
一贯威风八面、对甚么事都自傲满满的雍王殿下可贵暴露自暴自弃的一面来,轻叹了一声,将脑袋埋的更深了些。
“少爷少爷,您看这粥热气腾腾的,必定好喝的不得了,您还是趁热喝了吧!”梦琪把一碗满满的南瓜粥捧到齐遥清身前,一双大眼睛巴巴的望着齐遥清,希冀他能看在本身费了那么多口舌的份上多罕用一些。
齐遥清这会儿真叫是丈二摸不着脑筋,他腰间紧紧箍着魏延曦一双长臂,颈边又抵着他一颗脑袋,这姿式实在算不上舒畅。不过看魏延曦明天的模样似是受了甚么打击,有些没精力,齐遥清叹了口气,缓缓将两只胳膊从魏延曦手臂的监禁中抽了出来,渐渐环上他的后背,悄悄拍了拍。
心莫名的软了几分,固然卧榻之旁岂能容别人安睡,之前单是樟脑一事也就罢了,现在又牵涉到断肠草和秦妈的死,他齐遥清毫不会再如平常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魏延曦的疼惜现在于他而言还是很受用的,起码这能让他晓得,本身是被在乎着、珍惜着的。
魏延曦阴沉着脸,几近是半晌便移步到了齐遥清昨夜住下的屋子,也就是他之前一向居住的处所。
屋里,黄梨木制成的八仙桌边坐着一抹清隽的浅蓝色身影,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盘盘精美的点心,另有一海碗晶莹剔透的糯米南瓜粥。而他的身边,绿衣婢女正盛了一碗南瓜粥苦口婆心的劝她家少爷喝一些。
“没甚么。”魏延曦闷闷的应了声,持续搂着齐遥清不放,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独占的清爽气味,这才感觉整小我舒畅了些。
“嘿嘿嘿。”
魏延曦忍不住咬紧牙关,不过是因为坐在王妃的位子上便要遭人算计,本身不宠他时都尚且如此,现在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落在那些个女人眼里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恶毒的动机来。
“你这丫头……”齐遥清闻言发笑,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想起那人昨晚搂着他,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倾诉衷肠,话语间那股极致的高兴与密切遮也遮不住,齐遥清只感觉面上一热,眼睛有些不安闲的垂了下去。
而她猜的不错,齐遥清一听她提到魏延曦公然愣了愣。
“王爷,”他摸索着唤了声,“到底产生甚么事了,王爷与臣说说,可好?”
齐遥清见状将手中的粥碗放下,起家相迎。谁知还没迈出两步他便被疾步走来的魏延曦伸臂搂进怀里,紧抱着不放。
“王爷……这是如何了?”
他的声音本就暖和动听,现在又决计放低了语气,听来如同山涧里的清风拂面,甚是舒畅。
梦琪还真就不信了,她都把王爷搬出来了莫非自家少爷还敢这么放着满桌的点心稀饭一口都不消?
“没甚么。”魏延曦保持着这个姿式没变,渐渐闭上眼睛,叹道:“遥清,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好。”
齐遥清愣了愣,模糊猜出他应当是在说昨日断肠草那些事,不过看他的模样仿佛不肯多说,应当是想让本身放心养身材,莫要为那些内宅里勾心斗角的手腕伤神。
对此王爷表示很委曲,本身都单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好不轻易遇见心心念念挂念了十年的人如何能够没反应?再说了,这会儿是凌晨,敬爱的人又被搂在怀里,但凡是个普通男人都会有反应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