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熏着暖气,魏延曦反身踢上门,轻手重脚的把齐遥清放在榻上,替他搭上棉被,然后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筹算去看看炭炉烧的如何。
他喉间溢出一声浅浅的轻吟,羽睫轻颤,眉头微微蹙了蹙,然后恋恋不舍的展开眼。
谁知下一刻,却有一只手比他的行动更快,只一下子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齐遥清惊奇的昂首,正对上魏延曦一双和顺含笑的眼睛,里头波光流转,无声的诉说着他的密意。
如许想着,魏延曦的声音更加和顺了几分,“我自小习武为主,长大后又被父皇指了去戍守边陲,本也不是甚么陈腐严苛之人,不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你若感觉礼不成废,执意要与我君臣相分那我也没甚么可说的,只盼着你在我面前能少些束缚,安闲些罢了。”
刚跑走的热源又返来了,齐遥清天然是乐于成见的,以是没多踌躇,他将一双苗条的手臂环在了魏延曦的腰上,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明显睡的非常舒畅。
有如峰峦相聚的浓眉,上挑的星眸拉出一条苗条的斜线,邪魅而超脱,他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似是一张无情的脸,可只要齐遥清晓得,一旦此人支出了真情,那将是挡也挡不住的热忱。
一墨一蓝两道身影相互拥叠在一起,此中蓝衣男人的脑袋轻枕在墨衣男人的胸前,仿佛睡的安稳。而墨衣男人一手将他搂在怀里,一手覆在他露在外头的手上,闭着眼,神态宁静,眼睫不时会轻颤一下,仿佛并未睡着,只是纯真在阖目养神罢了。
他说的竭诚,仿佛这真的就是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他偏头看了看怀中悄悄趴着的人儿,睡的还是苦涩,就仿佛本身的非常对他全无影响。
想到有这个能够,魏延曦的心蓦地便软了下来。他缓缓展开眼,望向齐遥清,正欲开口说些甚么却发明怀中人俄然将眼睛垂了下去,那微凉的指尖也有分开本身下唇的趋势。
魏延曦无声的叹了口气,任命的闭上眼,尽力酝酿着那份底子就见不着影的睡意……
“睡的可舒畅?我在中间……没有扰了你吧?”
实在魏延曦内心是真的挺烦恼的,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想想就感觉可气,又是纳妾又是冷待王妃的,还放纵侧室骑到正室头上来,实在是不该,论谁摊上如许一个夫君都不会有好神采的。
榻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感遭到热源即将拜别,齐遥清轻哼了一声,竟然无认识的伸脱手,拽住了魏延曦的一角衣袍。
他指尖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垂下眼,低叹一声,欲将手拿开。
这段时候齐遥清对他态度的好转魏延曦看在眼里,心中天然欣喜不已,只是总卡在这么个说前不前说后不后的难堪境地他也是焦急,以是明天在齐遥清下认识抓住他衣摆的时候他才会干脆跟着一同上了榻,为的,不过也就是尝尝齐遥清的底线罢了,看看在齐遥清眼里,本身与他到底算是个甚么样的干系。
但是现在,两人之间话既然已经说开,齐遥清内心多少也是有他的,魏延曦天然就想要更多了。
他越是想压□□内腾起的邪火,这火就撺掇的越是短长。屋内本就一向熏着暖炉,这会儿魏延曦又死力忍耐着甚么,不出半晌额间便起了一层精密的薄汗,身上也变得粘腻了起来,内衫半湿不湿的贴在皮肤上,怪不舒畅的。